医院。

医生观察着小葡萄红肿的脸颊，不由得皱起眉，吐槽了一句，“打人的孩子炼过铁砂掌吧，下手这么重！”

顾如笙一回想起季霖季云萱父女，便恨的牙根儿直痒，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低级的人。

医生开了两种药。“都是涂抹的药膏，混合在一起，每天涂个三四次，直到消肿为止。”

“好的。谢谢医生。”顾如笙道。

……

母女俩回到车里。

小葡萄坐在后座，低着头，闷不吭声，一张小脸上仿佛写着三个大字，“不、开、心！”

顾如笙泛起忧愁。

怎么办？

小家伙还生着气呢！

“葡萄，妈咪带你去吃kfc好不好？”顾如笙试着哄道。

小家伙摇摇头，“我不想吃。”

顾如笙：……

小土豆的思想这么快就进步了？

kfc都迷惑不了她了？

顾如笙赔着笑脸，“那你想吃什么妈咪都带你去吃好不好？”

小葡萄无精打采地道，“我不饿。”

顾如笙：……

玩儿绝食这一套是吧？

顾如笙的脾气上来，冷冷一笑，“那好吧。你既然不饿，那我就一个人去吃kfc好了。”

“唔。”

小家伙含糊的应了一声。

……

kfc店里。

顾如笙只点了一人份的汉堡，薯条，还有可乐。“既然葡萄不想吃，那妈咪只好自己吃喽！”

小葡萄双手托腮，眼睛盯着金灿灿的炸薯条，还有香喷喷的汉堡，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唔。”

顾如笙拿起汉堡，做出张大嘴的动作，“那我就不客气喽！”

小葡萄把脸转向一侧，努力不被诱惑。恰在这时，小家伙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老奶奶，正趁人不注意端起一杯别人喝剩下的可乐要喝。

小葡萄连忙出声制止，“奶奶，那不能喝！”

顾如笙顺着小葡萄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头发全白，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的老人。

此时，老人是侧对着她的，并且是低着头的，因此，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小葡萄迅速溜下座位，跑到老人身边，伸手夺去老人手中的可乐，摆了摆小手，语气认真地说，“奶奶，这是别人喝过的，脏！不能再喝了！”

老人神情木讷的转头看向葡萄，借着这个机会，顾如笙正好看清楚了老人的长相。

她不禁大吃一惊。

“伯母？”

……

此时，湛晟和aron两人正在去往精神病院的路上。

叮……

忽然，湛晟的手机响了。

好巧不巧，就是精神病院的护士打来的。

护士带着哭腔，说，“实在对不起，湛总！老太太她不见了！”

湛晟神色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护士吸了下鼻子，“才发现她不见的。但她应该是一个小时前和送牛奶的车一起走的。”

精神病院管理严格，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让病人走出医院的大门的。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假若某个病人在一段时间内病情稳定、状态良好，医生就会奖励他走出医院的大门，和送牛奶的小哥一起搬牛奶。这也是一种鼓励病人的方式。

护士道，“老太太今天出去搬牛奶了，出去了，但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