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不用上早班,傅延做了早饭,送傅妡年去上学后,就留在家里整理房间了。
扫完了地板,他撸起袖子,去卫生间装了一桶泡沫水。
随后,他穿上围裙,戴上手套,拿起抹布开始干起了家务。
先从厨房开始清洁,然后在洗到客厅和阳台,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缝隙他都不放过。
换了条抹布,换了桶水,傅延又去洗两个房间。
突然,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延停下手中工作,脱了一只手套,拿起手机看了下。
是沈词的电话。
他划了过去,接听起来。
“喂,沈词……啊,今天回来了吗……不是,你到我家楼下了?”
傅延愣了一下,然后跑到阳台往下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男人顶着一鸭舌帽,悠闲地坐在行李箱上。
下一瞬间,男人抬起头,与傅延四目相接。
男人将手机靠近嘴边,用他那独特的低音喊了句:“傅延,我回来了。”
傅延倒吸一口凉气,匆匆挂了电话,然后退回到客厅。
他把手套都脱掉,然后把围裙褪下放在沙发上面,稍微休整一下形象,打开门走下了楼。
走出楼道,傅延一眼就看到了沈词。
毕业之后,傅延几乎没跟同学有任何联系。
除了,沈词。
说起来,还是沈词主动找他说话的。
自从毕业后,沈词变得跟个大忙人,每个月至少有大半个月要在天上飞来飞去。
可即便如此,沈词总会询问好他的休假后,一周空出一天陪他。
所以,在所有同学里头,他跟沈词关系最要好了。
傅延冲沈词挥了挥手,激动地喊道:“沈词——”
沈词摘下帽子,热情地冲他摆动了两下。
随后,沈词从行李箱起来,直接冲进傅延的怀抱里。
“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傅延嗯了一声,对沈词说了句好久不见。
沈词退离傅延,先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下。
发现傅延没事,沈词才小声说起,同学说他受伤的事,沈词很后悔那天没送他回家,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傅延摇头,反驳道:“是我情绪不对劲,不怪你的。”
傅延提着行李箱,带着沈词上楼,进了门傅延让沈词随便找个地方坐,他先去整理房间。
沈词把行李箱推到墙边,开玩笑地反问道:“要不要我一起帮忙?”
傅延笑了笑,摆手说不用。
沈词看他态度强硬,也就没有过去,反而观赏起傅延居住了九年的房子。
其实,一开始傅延他们家也不是这么穷的。
傅延的爷爷,是当时青川县县长,一生清廉,是个难得的好人。
傅家的情况,虽比不上那些商人富可敌国,但一家温饱,补习报兴趣班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般纠结。
都是傅延的爸爸……
自从傅延爷爷去世后,傅延的爸爸傅愈赌性太大,一夜之间将所有家产全部败光。
如果不是傅延的妈妈还留了点租房子的积蓄,他们一家估计早就住大马路边了。
傅延将工具收拾归纳好,走过来却看了眼还在陷入沉思的沈词,目光好像一丝惋惜,他走过去用胳膊撞了沈词的手肘。
“走了,我请你回忆经典。”
不等沈词答应,傅延便抓住沈词的袖子,直接往外跑。
两人的开朗,仿佛一下子拉回十二年前刚上初一的时候。
傅延带着沈词,去了他们初中经常去的那家麻辣烫。
吃完麻辣烫,傅延又带领沈词去了他们高中常去的姜姨绵绵冰。
两个人照旧点了一份芒果绵绵冰,坐在最角落里吃得不亦乐乎。
沈词跟他讲了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然后还说下次等他放年假,自己就带他和妡年去外面玩玩。
傅延婉转拒绝了,他表示还要照顾医院里的傅光,外面还有一个老爱乱跑的父亲得看着,所以到时候再说。
沈词垂眸,眼神里看起来有些受伤。
傅延看沈词心情不好,还没等他安慰沈词,沈词拿起他的勺子舀起一勺冰,塞进他的嘴里。
看着傅延假意咳嗽,坐在对面的沈词忍俊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那就等小光好了,我们在一起组织,你带着妡年、小光和伯父,我就负责带着钱,我们一起玩疯几天。”
傅延笑着点头,算是答应了。
傍晚四点多,傅延和沈词回了华荣小区。
沈词向他道别,说是明天还要早起去机场,得赶紧回去早点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傅延调侃沈词,是个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