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呜呜…………叽叽叽…………”
冰非玄猛地一声抽泣,叽叽叽地就冲了出去。
它个头小,也就一个篮球高。
它力气大,足足有五分之一眠的实力。
duang——
门扉被撞出一个洞,鹅子撒开脚丫子跑了。
就好像到了成长期,它敏感的小冰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整破防了。
“叽叽叽——”
肿么办!
几十个!
还更多!
万一鹅子再也不是主人最喜欢的鹅……肿么办!
它哭唧唧地跑出去,只留原地残破的大门嘎哒一下,落下半个门框。
咔——
一眨眼,门也掉了。
一阵风刮过,好生萧索。
屋内众人:“……”
楚云眠眼神呆滞,顶着二师兄,眼底写满了茫然:
“……啊?”
什么情况?!
她赶紧追了出去。
而她丹田附近,久久等不到另一个声音响起的极乐魔典,奇怪地扭了扭。
“……”
“?”
黑姨娘感知了下,慢悠悠往丹田处晃去——那片巨大的无底深渊旁,一个白团子坐在边缘。
鉴夫人显得极为平静。
平静到不正常。
它甚至给自已捏出了腿和手……虽然看上去像一块糯米糍插了四根筷子,但给自已本源之体捏造型显然更离谱些。
极乐魔典:“……?”
黑团子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不见对方反应,于是转身就走。
然而直到它快要离开,某个啰嗦鬼还是一言不发。
极乐魔典:“?”
变天了?
转性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能接受楚云眠在外有人了?
它迟疑了一秒。
而被瞩目、被揣测的另一位淡淡开口: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
那一坨插了四根筷子的糯米糍端出一杯酒,浑身透着股蛋蛋的忧桑。
“呵呵呵呵——挡不住的,你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挽救不回一个博爱的女人……”
它“一饮而尽”,纵身一跃,扑进那无间深渊中。
坠落时,缓缓流下一滴泪。
“来生,再也不要相见了——”
噗叽。
“深渊”吞下后嚼了两口,仿佛消化不良般吐了出来。
那颗白色的糯米糍以百倍的速度被抛了出来,啪嗒——从天而降,砸到了黑团子的身上。
“哎呀。”
冥玄宝鉴“四肢”挥挥,好似一只小乌龟。
它感受到身下传来的杀气,心底一颤。
糟糕。
好像演过头了!
惨为垫子的极乐魔典:“………………”
冥!玄!宝!鉴——!
而在外的楚云眠,则刚刚捞回哭唧唧的鹅子,抱着小冰站在被拆了一半的大门前,伤心不已。
“我的门!!!”
“我的灵石!!!!”
本就被吞天哈士藤拆了小半的灵舟,再次被暴击,即将迎来自已的新大门。
“……”
她缓缓低头,对上鹅子湿漉漉的眼睛。
“叽叽……”
鹅不是故意的……
楚云眠:“……好吧。”
她抹了把脸,在小冰屁股上拍了下:
“看在你一直很乖的份上,下不为例。”
“叽叽!”
而屋内,刚刚记仇完毕的周航美滋滋翻过身来,顶着木乃伊的造型开口:
“你们说,如果整艘灵舟……今天换一块板,明天拆一个窗……那它还是我们开出剑宗的那艘吗?”
楚云眠:“……?”
什么哲学问题?
而嗑瓜子的颜九歌手一顿,想象了一下,一张俏脸顿时皱起来:
“……那得花多少灵石啊……”
她语气十分唏嘘,连数量都不敢多加一个零,随机盯着返身回来的师妹:
“对了眠眠,你刚刚说什么妖?”
楚云眠三言两句把自已挖墙脚的事情说了。
比划了下:
“人……哦不,妖我都一一试探过了,都是老实本分的妖,也就猞猁不大一样。”
猞猁妖,是个奋斗比。
事业党。
给它找点事情做,待妖业有成,它比谁都开心。
简直天选牛马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