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返回前线吗?”
“我想是今晚。”
“我相信你不久就会安全地回到你的祖国,带着胜利和荣耀。”
奈普科特上尉有些尴尬地鞠了一躬。和他这一代人一样,他很容易被优美的言辞或任何细腻的情感所困扰。他大约二十八岁,中等身材,剃得干干净净,五官端正,棕色头发,蓝色眼睛。乍一看,他只不过给人留下了一种印象,那就是一位英俊的年轻英国军官,在战争期间出现了数千人;但当他站在那里说话时,突然一缕阳光照在他裸露的头上,脸上露出了模糊的皱纹,剪短的头发上有一丝银丝,这表明了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完全不符的事情——秘密的麻烦还是放荡,不可能说是哪一个。
“你能替我跟赫雷迪思太太说再见吗?”他停顿了一下说。“我希望她很快就会好起来。我已经和菲利普爵士和菲尔道别了。菲利普爵士想开车送我去加油站,但我知道刚才加油有点困难,我不允许他。他真是太好了!菲尔建议和我一起走,但我觉得这对他来说太过分了。”
他们已经离开茶桌,走向横跨护城河房屋入口的桥。赫雷迪思小姐在两门黄铜大炮前停了下来,这门大炮矗立在草坪上一丛装饰性的树叶中,上面写着它们是从路路通号上拿走的,这是一艘1804年赫雷迪斯海军上将在印度海捕获的法国船只。
“当所有年轻的英国人都在为他们心爱的土地而战时,赫雷迪思人菲尔很难留下来,”她轻声说道,眼睛盯着这些过时的军械。“他是一群伟大的战士中的一员。然而,”她用一种更加坚决的语气继续说道,“菲尔尽管身体虚弱,但仍有他的职责要履行。感谢上帝,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再见,奈普科特上尉。我会留住你,你可能会错过火车。”
“再见,赫雷迪思小姐。非常感谢您在愉快的访问中给予我的好意。我玩得非常开心。”
“我很高兴你在这里过得很愉快。我希望你能在军事任务允许的时候再来看看我们。”
“呃——是的。非常感谢。再次感谢你的好意。”
这位年轻的军官突然说出了客人告别的这些礼貌的陈词滥调,再次鞠躬,转身穿过横跨护城河的旧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