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
他没关门,门还稍稍敞开着,许逢秋站门口犹豫了会,手一推,浴室门就打开,谢既饮边扣睡衣扣子边朝门外看过来。
“你…”许逢秋乍一眼看过去,谢既饮身上还淌着湿漉的水汽,视线一挪,发现他胸口处有一块刺青。
她眯了眯眼试图去看清刺青的图案,结果谢既饮怕她看不清,贴心地朝她走过来。
“你什么时候刺的啊?出差这一段时间吗?”许逢秋之前都没在他身上哪里看到过刺青,这次出差一回来,就看到他胸口处刺着一串字母。
XFQ。
盯着这串字母,莫名地,她胸口一烫。
“嗯,出差的时候路过一家刺青店,看起来陈旧又浪漫,刚好当时有点想你,站门口想了想,想好了就进去找刺青师刺了一串你的名字缩写上去。”
谢既饮的发梢还在滴水,面庞被热气蒸的泛起一层薄粉,他跟许逢秋解释时,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爱意跑出来。
“好酷。”许逢秋认真打量着他的刺青,听了他的解释,忍不住夸奖道。
“那你…”谢既饮眼含期待地看向她。
“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许逢秋抬手摸了摸他的刺青,眼睛也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快泛出泪光。
“喜欢就好。”他没再扣睡衣,抓着许逢秋的手腕把她带出浴室,然许逢秋跟他潦草地接了个吻后想起来她还没洗澡。
“先等等,我去洗个澡。”
谢既饮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吹头,脑子从混沌飘向清醒。他酒量很好,早些年练出来的,以前搞音乐要拉赞助就得喝酒,他以前喝了两三杯就胃疼,现在是八九杯下肚都还能保持面色镇定。
而胸口处的刺青是他一时心血来潮,但后面认真想了想,很值。
刻骨铭心的爱恋,他这辈子就这一次。
“你在想什么?”许逢秋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看到谢既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来吹头。”谢既饮朝她勾了勾手。
许逢秋乖乖坐过去,谢既饮拿吹风机给她吹头,视线不经意瞥了瞥她的睡衣,问,“上次跟我视频也穿的这件?”
“嗯。”那次的记忆纷纷向她涌来,让她不禁面颊生热。
谢既饮挑了挑眉,问,“你自己买的?”
许逢秋小幅度地摇摇头,“阿姨给我买的,说夏天穿吊带睡觉会很舒服。”
“看起来是挺舒服的。”谢既饮不走心地夸了句。
许逢秋斜眼觑他,像对他敷衍回答的控诉,又问,“你醒酒醒那么快?”
谢既饮直截了当地答,“嗯,这点酒还喝不倒我。”
头发终于吹干,许逢秋把谢既饮按倒在床上,但她自己也弓着腰,手撑在床上,吊带不听话地往下滑。
谢既饮看的口干舌燥,跟许逢秋两人眼对眼望着,见她没动作,他好心地伸手给她拉了拉滑下来的吊带。
“刺青时在想什么?”许逢秋问。
谢既饮刚张了张嘴,才说一个字,“在…”就被许逢秋以吻封缄。
她依旧吻的笨拙,莽撞,再加上没有谢既饮的引导,她舌尖磕上他的牙齿。
好像谢既饮要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可以准确无误地猜到,一切都与她有关。
“上次我穿这件睡衣视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许逢秋仰了仰脑袋,退开些,问他。
谢既饮眸色沉沉,呼吸也渐重。他复刻出许逢秋话里当时的场景,天旋地转间,两个人的位置顿时调转。
他的唇瓣磨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描述。
“听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许逢秋连忙摇头,她已经逐渐承受不住谢既饮的攻势了。
“够了…真的够了,可以了,我听到了,听的很清楚。”许逢秋被他稠密的吻,吻的七荤八素,吻的泪花都从眼眶里挤出来。
谢既饮双手撑在她两边,装作正儿八经地思考,给出她一个有效的建议,“那你,叫声好听的。”
许逢秋没回过神来,问了句,“叫什么…好听的?”
谢既饮伸手撩了下她被汗浸湿的碎发,说,“我上次视频通话里让你喊的。”
上次视频通话?
许逢秋迟缓地回想,良久,在谢既饮认为她没想起来,打算帮她一把的时候,许逢秋开口了,声音细如蚊呐,叫他,“老公。”
太乖了,太软了。
谢既饮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他继续逗她,“叫大点声。”
许逢秋不干了,她想罢工,羞耻地把脸往旁边偏了偏,“不想叫了。”
但谢既饮在这件事上,并未如她的意。
许逢秋在理智崩塌溃散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喊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