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干涩的唇,道,“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
“这有什么担心的,我又不是小朋友,可以独立照顾自己了。”许逢秋看到他担心的模样,心里暖意上涌。
谢既饮嗯嗯几声,忽然注意到她今晚的打扮,白色吊带睡裙,显得她整个人又纯又欲,偏她还不知情,睁着一双懵懂无辜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
“你换新睡衣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是阿姨给我买的,怎么样,好看吧?”她起了炫耀的心思,撩开盖住肩头的墨发,露出那两根细细的吊带。
谢既饮看得眸色沉沉,喉结滚动,下意识抬手去拿水喝,但一拿杯子,发现杯子意外的轻。
没水了,他渴的好厉害。
眼睛仿佛都能烧起一团火来。
如果他此时能够从顺着镜头穿过去,他一定会把许逢秋强势地摁倒在床上,肆意掠夺她的口腔,灼热的吐息吻过她每一寸肌肤。
但他根本做不到,隔着屏幕,他连触碰许逢秋的机会都没有。
“好看。”他的理智还没崩盘,尚且还能维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笑,诚恳地夸。
“好想你回来啊,好想你陪在我身边。”她声音软软地诉说自己的心思。
谢既饮憋不住了,皱着眉“啧”了一声,哄着许逢秋道:“宝宝,你给我看看你这件睡衣的正面,镜头往下拉拉。”
“啊?”她短促地困惑一声,又迷糊顺从地点头,“噢。”
她把镜头往下移了移,从两根细细的吊带到漂亮的锁骨,再往下移,忽然就听到视频通话里一声急促暗哑的喘气声。
她脸红心跳得厉害,隐隐约约知道对面谢既饮在做什么。
“我…”她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
谢既饮低声哄她,“叫我名字。”
“谢既饮。”她一字一顿,说得好正经。
谢既饮听了她叫他名字,莫名其妙就嗤笑出声。
行了,今晚是他不做人。但是看得到摸不着真的让他吃尽苦头。
“叫老公。”谢既饮猝不及防抬眼,眼含春色,看得许逢秋哑声。
她喊不出来,太害羞了,起码现在脑子清醒的时候喊不出声。
但耳边谢既饮的喘气声愈演愈烈,像鼓点重重敲击在她心上,太难熬了,许逢秋觉得只能隔着屏幕见面,实在太难熬了。
“老公。”她声线很颤,像抖个不停,起起伏伏的浪波。
不过第一遍说出口后,接下来谢既饮让她再喊就没有之前那么扭捏了。
这一晚有人睡的很安心,有人睡的很煎熬。
谢既饮加快了录制MV的进度,熟悉脚本,打磨镜头,脚不沾地的疯狂工作赶进度,不过期间还是抽了个空拉了群。
群名叫“123”。没别的意思,纯粹是谢既饮被工作折磨的不想动脑,随手摁的几个数字。
被拉进去群的人下意思看到这个群名都齐刷刷甩了一个问号。
谢既饮出来解释,说,这个群是为了约他们冬天十一月份去滑雪。
虞渺问,那为什么群里只有五个人,没有拉许逢秋进来。
谢既饮直言,他打算在滑雪那天给许逢秋一个惊喜,希望大家配合他。
惊喜没直说,含糊其辞,保留着神秘感。但大家都是一块参加了综艺的朋友,自然会替他保密,配合他。
然而谢既饮收工回家那天,许逢秋被表姐林稚约了出去,说要带她去个好玩的地方,就她之前跟她提过的。
“什么地方啊?你又不详说,是想让我开盲盒吗?”许逢秋披了件谢既饮的衬衫外套。
“对啊,就是带着你体验下开盲盒的惊喜感。”林稚瞥了眼导航。
谢既饮今晚的飞机抵达京市,但他没跟许逢秋说,不想让许逢秋老远跑一趟。
他给许逢秋发了个消息问她在哪,许逢秋回了句她不知道,但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重金属音乐敲击着鼓膜,许逢秋被林稚牵引着往里走,脑袋一阵晕眩,她努力晃了晃林稚的手,颇有些气恼地问,“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吗?”
“是啊,热不热闹?”
许逢秋语塞,但不可否认确实热闹。
但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她想要回去。
林稚拉着她喝酒,许逢秋端着酒杯没喝,林稚随她便,让她乖乖坐在这里,她去舞台扭动腰肢,跳个舞活动下身体。
不然办公坐久了,腰酸背痛。
许逢秋心想,跳舞不也会累吗?
她后知后觉地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谢既饮给她回了句,“等我。”
她抬头环顾四周一遍,迟钝地想,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