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逢秋被他吻的眼睛里漂浮起水雾,她羞涩的模样落在谢既饮的眼睛里,让他想变本加厉。
不过他只是轻轻啄吻几下,就立马把她放开。许逢秋眼睛里透着茫然,被他拦腰抱起抱到床边,又被轻轻放下。
她躺进柔软的被窝时,谢既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时不同往日,她在谢既饮的眼睛里看到了缱绻的柔情。
“所以说,我们的关系是…”许逢秋眼睛里亮着光,顿了顿,继续把话说完,“是男女朋友了?”
谢既饮俯身为她拈了拈滑下去的被褥,瞧见她眼底攒聚的笑意,认真地点点头,“晚安,我的女朋友。”
许逢秋一颗死寂的心在此刻忽然活蹦乱跳起来,被他一个晚安额头吻弄的脸红耳热,心跳怦怦,像小鹿乱撞。
真的是奇怪的感觉。
许逢秋躺在床上,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
“谢既饮,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但是也有可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许逢秋开始怀疑她顺风顺水拥有的一切。
“你难道经常做梦占我便宜吗?”
谢既饮反问道。
许逢惊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惊恐地望过去,她欲言又止,在脑子里真切地回忆一遍谢既饮问的问题。
倒也不能说是经常做梦吧。
但她的欲言又止落在谢既饮的眼里,就是默认的表现。
他抬手松了松系得很紧的领带,解开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单手撑在许逢秋的身侧,垂眸看她。
许逢秋被看的心虚的吞了吞口水,眼睛不受控地往谢既饮脖颈处瞟。
太犯规了,在一起第一天就那么犯规。
许逢秋正儿八经地狡辩道:“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我就是觉得今天的一切太不真实了,像做梦。”
刚开始时确实是在狡辩,但后面说出的话却是在如实表达她的心声。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难道不是吗?”谢既饮收回撑在她床头的手,跟她道一声晚安,直起身往外走。
天色已晚,他不便在此久待。
许逢秋掀起医院的薄被盖过头顶,整个人闷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开始放空,但没一会她就探出一个脑袋来吸一口氧。
她胡乱想,思维被圈进谢既饮的话里,想她跟谢既饮居然是两情相悦。
翌日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昨晚是场难得的美梦。
她因为还要做个身体复查,又在医院躺了两天。
但这两天,谢既饮都有来看她。许逢秋一度以为她真的陷入了一场长眠,但谢既饮给她一记重吻时,唇上的痛感又太真实。
谢既饮发现了,许逢秋太没安全感,她总觉得他们俩之间谈恋爱像场梦,于是他只能给足她安全感,抱她时用劲,吻她时也用力。
许逢秋需要热烈至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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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许逢秋复查完,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跟她妈妈一块回病房,转身调转方向去问医生复查情况。
而病房里,许逢秋坐在床上,许女士坐在沙发上,一个低着头看地板,一个削着水果说话。
许女士问她,“伤筋痛骨一百天,医生叮嘱你的手得好好休养,别干重活。”
许逢秋乖乖“嗯”一声。
许女士又继续道:“钢琴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先把手伤养好,妈妈到时候再给你制定一份详细的计划。”
许逢秋迟缓地抬头,她皱眉,“妈妈,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想回国发展。”
许女士当她小孩子胡闹,“你打算重头再来嘛?抛掉以前的名气,你舍得,妈妈还不舍得呢。”
许逢秋双手攥拳放在身侧,站起来,“为什么不可以?我有重头开始的勇气。”
许女士削水果的手一顿,抬眼,凌厉严肃的目光落在她女儿身上,“如果你打算继续发展钢琴事业,你就应该老老实实担好‘钢琴天才少女’这个称号。”
许逢秋往前走了一步,她倔强反抗,“我不会一直朝往后看,即便那时我有多风光。从现在开始,我只会往前看,即使前路渺茫多波折。”
我偏以坚韧抵万难。
我有千钧重的勇气推我不断往前走。
许女士生气地将水果刀“啪”地以下往桌子上放,许逢秋直直看向她的母亲,眼神坚毅且锐利,转身朝门口走
“你要回国,是要跟那个叫谢既饮的一块回去是吗?”许女士早就发现了最近医院里多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前台小护士一直在议论,据说还是个什么大明星。
许女士提到谢既饮时,许逢秋的眼神一软,她背对着母亲点点头,说,“是。”
“所以你这是为了一个男人要跟妈妈分开吗?”许女士质问她。
许逢秋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