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进去消息页面,第一条是七点的时候发的,第二条是七点半的时候发的。
第三条是前一个小时发的。
许逢秋立马打开手机手电筒,猫着腰摸索着从电视机前走过去,一眼都不敢瞥向电视上的影像。
瞿心禾看到许逢秋离开,问了句,“秋秋就不看了?”
虞渺从恐怖片里分神回答,“秋秋怕看恐怖片,我就让她先上楼去睡觉。”
瞿心禾去看摸黑上楼的许逢秋,看到她打着灯上了一层台阶后就把视线转了回来。
许逢秋打开对话框,输入几个字。
跟谢既饮说她上楼了。
但谢既饮没回,她索性摁灭屏幕,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她脚下的台阶慢慢上楼。
上楼后她走到谢既饮房门口,关掉手电筒,打开两个人的聊天页面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谢既饮的消息回过来。
她胡乱地思考了下,难道谢既饮又睡过去了?
边思考着边打算去敲一下谢既饮的房门,示意她来了,可当她手指屈起来,刚想去敲门。
结果他的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许逢秋前倾的姿态没站稳,下意识往里面扑,被谢既饮接了个满怀。
她柔软的唇瓣擦过坚硬的一处。
意外的,她察觉到那处滚了滚。
谢既饮刚洗过澡,方才窝在被子里睡了一觉,又出了一身汗。
他受不了,又看到他给许逢秋发消息,人家没理他,索性起床再洗个澡下楼。
许逢秋保持僵硬的姿势有一会,整个人都在出神当中,就听到略带揶揄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轰然炸开。
“抱够了没?”
“亲够了没?”
“还要继续吗?”
谢既饮动了动喉结,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喉结上贴着一抹柔软。
喉咙变得干涩,他的视线下垂,但是没开灯,视线里一片黑暗。
只有他的感官在无限放大。
下一秒许逢秋就猛地从他身上弹开,碍于视野昏暗,他看不见她此时的脸红。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
许逢秋整个人就像被煮熟的虾,耳朵、脸颊都攀上绯红,她冰冷的手背一触脸颊,就感觉热度立马就从她的脸传递到她的手。
她手背贴着唇,活像她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
她唇瓣动了动,嗫嚅开口,“对不起,刚刚太黑了,我没看清。”
她不知道她亲了他哪里。
谢既饮抬手在黑暗里摸了摸自己的喉结,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被她吻过的那一块地方。
他往后退了几步,不甚在意地说,“没事,你没摔就好。”
他指尖再度触摸过那片被吻过的地方,声音低哑地说,“不过,我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吧?”
许逢秋惊恐地抬眼,谢既饮往后退到房间里,抬手摁了下灯的开关。
房间里突然一片敞亮,透过明亮的光线她一眼看见谢既饮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她刚刚亲了他哪个地方。
视线昏暗里,光影割裂,他们隐于寂静的夜晚,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发酵。
刚刚两人凑的很近,许逢秋扑在他的怀里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是她喜欢的水果味沐浴露,还是淡淡的柑橘味。
但现在灯光敞亮,暧昧的氛围被亮堂的光戳破,许逢秋放下手,眼神躲闪。
“我给你擦擦?”
谢既饮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勾着唇笑了下,“擦?这有什么好擦的,便宜都被占完了。”
他说完朝着许逢秋走过去,“不如你来我往一下。”
许逢秋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二话不说就拔腿往她的房间跑。
谢既饮眼尖注意到她的动作,长臂一伸,宽厚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手臂。
“还没说清楚就想跑吗?”
他一字一句敲打在许逢秋的心上。
“请问,有什么可以解决的方法吗?在我接受范围内的。”许逢秋声音小小的。
“有啊,你煮碗面给我吃,我就不计较这件事了。”
她提心吊胆地关注着谢既饮提出的要求,当听到只是煮一碗面时,她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地,忙不迭点头应好。
可当她点完头答应完,一股名为失落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她在前面走,谢既饮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许逢秋,我发烧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胡话?”谢既饮装作不经意地试探。
谢既饮发烧的时候脑袋昏沉,睡了好久之后烧退了,脑子清醒过来,忽然又回忆起方才跟许逢秋说的话。
他懊恼自己说话太直球,会不会把她吓到。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