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钱,于春燕只得回家取户口本,俩人先登记又去了房产局。
正在上班的季少桦发现于春燕,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伪装了一番才回来,有意靠近于春燕和蓝天,听他们和办事员打听在房本上加名字的事情。
中途于春燕把蓝天支开,小声和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对方跟着她到楼梯口,季少桦悄悄跟着,怕被发现他不敢靠的太近,只隐约听到于春燕说不会让他白白帮忙,先给三百块,等拿到房本再给五百。
工作人员一开始不同意,不知道是金钱的诱惑太大,还是被于春燕给打动了,最终还是同意。
再次回到办案窗口,季少桦注意到同事手里拿着两个房本,一个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一个他在其中一本上盖了印章,另一本也盖了章,留在抽屉里。
拿到房本的蓝天也没仔细看,只是让于春燕看了眼上面名字就收起来,一起离开大厅。大约二十几分钟后,于春燕出现在大厅门口,工作人员拿着房本跟她一起离开。
季少桦给周一鸣打了个电话:“那个于春燕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居然收买工作人员做假证,需要我揭发他们吗?”
“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蓝天和蓝月也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狗咬狗,于春燕那边出事了,要是我没猜错她是打算坑蓝天一把,这样也好,原本我还想把她送进去,虽然违反合同,有了经济纠纷会被判刑,几年之后她出来还能重新开始。”
倒不如留着她让放高利贷的,还有蓝家母子收拾,关进监狱她或许会难过、害怕一阵子,等过段时间就会恢复风平浪静的生活。
想想她做过的那些事,周一鸣更想看到她被人追债,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这种人早晚得把她送进去,在这之前也让她尝尝被人盯着找麻烦的滋味。
“那我可不管啦,对了晓禾给你打电话没有啊,不是说那位老首长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吗?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季少桦问。
见过粘媳妇和孩子的男人,认识季家几个兄弟之后周一鸣才知道还有粘妹妹的,这几天回到四合院,他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晓禾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而且是大舅兄问完了二舅兄问,然后以此类推,每天不回答十几遍都不算完。
他只能找个借口告诉大伙季晓禾在那边发现一些珍贵药材和种子,有的药材种子还不到成熟期,她得等着,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媳妇你快回来吧,我这边快撑不住啦!
“快了,别急!”丢下几个字周一鸣就把电话挂了,不挂不行啊,他都编不出理由了。
再说拿走真房本的于春燕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暴露,当天晚上把蓝天灌醉,第二天就带人看房,蓝月的小洋楼位置得天独厚,面积又大,装修和布局都很上档次,按照当时的价格怎么也能卖三百万,于春燕说家人在南方出事,她得尽快赶过去,以后也不回来急于卖房,要了二百二十万。
这么大的便宜,对方肯定不会错过,当即点钱办了过户手续,于春燕联系几个客户,把赔偿款给了他们,销毁合同,拿着剩下的几十万,一狠心又把当初来京市买的院子卖了,连个口信都没给曹秀枝留,急匆匆奔了火车站。
上了火车于春燕总算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还没等火车开起来,放高利贷的人找到她,在他们威逼恐吓下,于春燕交出二十万块钱。
那些人也没避着车上乘客当面拿钱,当面点清楚,一不小心还带翻于春燕的兜子,露出里面的大团结。
“我不是故意碰掉你东西的,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撤!”
这群王八蛋,于春燕在心里把他们祖宗十八代挨着问候了一遍,抱住兜子回到座位,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下车,然后换乘别的车,这一晚她不睡了,就守着自己的钱。
可惜她还是高估了人性,快到半夜的时候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跑过来喊“闺女”,老太太哭诉她不该带着家里所有钱私奔,那可是给她哥哥盖房子娶媳妇的钱。
俩人身后还跟着三个膀大腰的男人,其他人看到这个阵仗都不敢靠前了。
于春燕当然不承认,想找列车上的乘警保护自己,没想到老太太当着她的面假装晕倒,就在大家手忙脚乱想救人的时候,于春燕一头栽地上,老头一边搂着老伴,一边掐于春燕人中,还说这母女俩得的是同样的病,是遗传病,这一下打消了旁观者的疑虑。
老太太先悠悠转醒,后来于春燕也醒了,不哭不闹,目光有些呆滞,大伙都以为这是被父母找到任命了,也就不再关注他们。
半夜的时候老两口扶着于春燕,那三个男人跟着下车,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京市,喝醉了直到晚上才醒来的蓝天到处找于春燕,第二天又去了她的厂子发现已经人去屋空,一个工人都不见了。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蓝天踉跄着跑到于春燕和曹秀枝的家,看见门口一堆散落的衣服,曹秀枝正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