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桑宁与迷之女人的会晤(1 / 2)

乔桑宁开车回到了山谷。

山谷今天的氛围,很沉静,静穆中透着萧索。

大白在开垦荒地,仿佛有一把子使不完的话力气。

“想种田,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三四月才是平整土地的时候。”

大白红着眼,深深看了眼她。

乔桑宁又走进了温室,看见容岸对着一畦畦还未长出的番茄发呆。他的军大衣挂在门外,此时只穿了件黑色薄毛衣。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抬头瞅着那天才一般折线型的屋顶。

“又在寻找新灵感啊?”

容岸摇了摇头,手指探向土壤下的秧苗,“植物有着远超我们认知的旺盛生命力,我和它说说话,从中获取向上的力量。”

乔桑宁不是很懂。

她想着,作为音乐人的容岸,大概有一颗比她还玲珑的心。

不过,他提到了一个词“生命力”。

如果这份生命力,能转移到大洋彼岸该多好啊!

“会的,因为你的念力,能克服一切挫折和困难。”

她说得很坚定,对他,总是给予充分的信任。

“桑桑,我今天清早,去了趟银柘寺,许了愿。”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平安符,递给她。

乔桑宁注意到他的手指,都破了。“你……许了什么愿?”

“你心中所想都能成真,挂念的人平安无虞。”

乔桑宁恍然,或许她可以做点什么。

她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除了打电话、看新闻,就是做ppt。

电话是打给慕织弦的,号码显示不在服务区。

不过陆铮发来了语音。

“桑宁,我打算亲自去一趟风车国,签证都办好了。”

以陆家的背景,办理这个应该极快。

乔桑宁想说一路顺风,又觉得不吉利。嘴巴干涩,“陆铮,带他回来。”

陆铮察觉到了小鹿眼里的疲惫,安慰她,“必须的。你也要保重好自己,别他回来了,你病倒了!”

“我,没事。”

时间过去了一天、两天。

新闻上不断报道航班救援工作,到无人生还。

而关于慕氏财产分割和新继承人的传言,甚于尘嚣。

元旦一过,乔桑宁赶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出发去了银柘寺。

容岸不放心,披着他的军大衣陪同。

乔桑宁选择了一种最为虔诚的方式,磕长头,像藏地人们一样。

每走一步,身体伏地。

冬日的山里异常寒冷,她冻得鼻头红了,额头却流着汗,呼出白气此起彼伏。

九点时,僧人们开始了早课,她递上了一封书信,给主持慈济大师。

慈济大师亲自来接,将乔桑宁和容岸接到了……一个会议室里。

和容岸想象的禅房完全不同,因为寺院的会议室有超大投屏。参会的人乌压压坐满了。不止有僧人,还有管委会的。

乔桑宁将文件从u盘拷到了电脑上,开始了今天的分享。

“之前郑委员希望我能帮忙想想,如何在淡季也能获得稳定的游客量。我思之再三,有了今天的分享。”

ppt翻到第一页,标题大字:寺院游之新现象。

“过去去寺庙,都是大叔大妈,或者为子女求学业,或者为家人保健康。可现在,情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郑委员插话,“变化大大的,现在拜佛的,都是年轻人。”

“某乎上有调研,为什么年轻人热衷于祈愿拜佛呢?答案五花八门。”

ppt上列出了很多答案。

a说:无所谓灵不灵,拜了也没有坏处。

b说:要是能靠爹,谁愿意靠佛?

c说:年轻人拧巴地活着,一半内卷,一半内耗。生活的失重感不断加重。行走在这个湍急的时代洪流里,总要试图抓住些什么。

d说:把焦虑留在寺院,讨得一个上上签,大概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确定性了。

乔桑宁的语速不紧不慢,说话的时候温柔,而眼眶红红。

这是三哥给予她的启迪,但现在,她睁眼不见他。

容岸一瞬不瞬得凝视着她。那样的桑桑,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

乔桑宁摁着播放键,“毕业即失业,房子断供,考研考编成为救命稻草,都是这一届年轻人背负的。他们的需求,就是我们的机会点。银柘寺的出路,在于将年轻人的需求细分化,给出不同的祈愿答案。比如健康、平安,赛博接好运。”

当乔桑宁侃侃而谈的时候,会议室外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四十多岁,生得温婉大气,一派大家气质。

慈济大师想站起,与她打招呼,她伸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而后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