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领主们不会轻易放走手心里的猎物(2 / 4)

踏在精致的岩板上:“黑桃和方块A!!这可是最棒的手牌!更棒的是,它还可以跟我们的公牌红桃A组成‘三条A’!!恭喜您,伟大的领主沃克斯先生!然后,瓦伦提诺先生?”

站在发出哼笑的飞蛾恶魔身后的安吉尔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在他翻开自己手里的两张手牌的时候别开了视线,却挡不住罗博菲兹富有穿透力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红心K和方块K!恭喜,您可以和梅花K一起组成‘三条K’,可惜比沃克斯先生的‘三条A’略逊一筹。”

“但也比我好啦!”发出夸张而可爱的哀叹,把手里的一张梅花Q和红心6丢到桌上的娃娃恶魔只能凑出一对6。她在机器小丑的拍头安慰里鼓起脸颊,却又立即和其他恶魔一起看向最后一位玩家——那个赌上了一切的人类邮递员,“好了,小娃娃,到你了。快点快点,让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

“是的,确实轮到我了。”发出有些迷糊的醉笑的人类用没有拿着酒杯的右手翻开面前两张交叠在一起的手牌。

第一个露出来的是黑桃2,这最小的牌面令飞蛾领主和娃娃恶魔在除了安吉尔和潘修斯之外的恶魔发出的低声而恶意的嗤笑里露出扭曲而亢奋的邪笑。然而黑进庄家提前知道场上所有牌值的电视机恶魔却发出了下意识的惊呼:“等等,那不是……”

可是人类没有等待,她分开了两张牌,把压在下面的一张底牌也露了出来:那是一张黑桃4。

包厢里突兀地陷入了另一种寂静中。安吉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两张底牌:黑桃2和黑桃4。这是正常人第一轮就会扔掉的稀烂牌组,基本可以说是倒数第二烂的手牌,第一烂的是2和3。就是这副手牌,她拿到了最后,也把一切都压在了上面,然而——

“Miss Anything拥有的手牌是黑桃2和黑桃4,”伸长机械长腿跨到人类女性桌边,庄家把她的牌推到了五张公牌下,并拉下了三张同为黑桃的公牌,“可以和我们公牌里的黑桃3、黑桃5和黑桃6凑成同花顺,黑桃2到6。”

戏剧地顿了一下,享受着全场的瞩目和震惊的小丑全身的颤抖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了疯狂的大笑:“COOOOOOOONGRATULATIONS!!Miss Anything!!你的同花顺大于‘一对6’,大于‘三条K’,也大于‘三条A’,你是这场赌局的大赢家!!”

“啊,看来尊贵的领主们都没有干杯的心情了。”把红酒杯放回桌面,并把它推得离自己远了一点,人类邮递员脸上迷乱魅惑的醉笑迅速收敛成了平时礼貌的微笑,“真是个有趣的游戏,我这次的运气真好,不是吗?罗博菲兹先生,您可以收下瓦伦提诺先生的筹码,因为慷慨的潘修斯爵士感谢您为大家提供了一场如此有趣的游戏。”

被迫慷慨的潘修斯爵士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这位来自维多利亚时期的魔蛇非但没恼于她把700万的筹码都作为了小费,反而发出了尖锐的大笑,高傲地昂起头说着一些自夸的废话,仿佛赢了赌局的是他而不是轻轻抚摸着缠上自己的蛇尾的人类。

安吉尔注意到附和着魔蛇的自夸的邮递员再次露出了那个有点奇怪的笑容,而这回,这个笑容在魔蛇半强迫地把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逼她更近距离地倾听他的演讲时——更确切地说是让他的信子能时不时舔到她的嘴唇或鼻尖时——完全绽开,变成了一个安吉尔熟悉的笑容:当车厘炸弹把他心爱的小肥鸡块打扮成一个炸鸡块的时候,镜子中的自己就是这么笑的。

其他的另说,但至少这个笑容绝对不包含在她的交易里。

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的安吉尔悄悄瞥了沉默的瓦伦提诺一眼:飞蛾恶魔微张着嘴,愕然地看着前方。蜘蛛恶魔不知道他是在看人类邮递员还是桌面上那可以算是传奇的同花顺,但当他看见这个皮条客指间的都给掉下来差点点燃他的标志红外套的时候,一阵抑制不住的狂笑即将脱口而出:“哈——”

“出千!”爪尖嵌入赌桌的电视机恶魔打断了他这不要命的行为。

另一只手用力按住自己屏幕上带着闪电图标的左眼、以至于屏幕出现了些许闪烁的花屏的沃克斯恶狠狠地瞪着被毒蛇缠在怀里的人类和她桌上的小丑,疯狂的蓝色电弧在他的身周环绕:“那不是你的牌!你出千了!”

“啊,多有趣的指控。”从毒蛇缠绞般的怀抱里折颈看向暴怒的电视机,人类邮递员的笑容迅速变回了礼貌客气的营业性笑容,“您是在说我能在三位恶魔领主和贪婪的霸主玛门雇佣的庄家眼皮底下出千而不被发现吗?”

“那是不可能的。”一口否定的罗博菲兹大笑着交叉双手比了个“X”,“没有人能在玛门BOSS特别升级的罗博菲兹的光学镜头下出千。倒不如说,我很好奇——”

拉长上身,把自己的脸伸到电视机恶魔的屏幕前,罗博菲兹讥讽地让自己荧光绿的光学镜头里出现了和沃克斯左眼里类似的闪电:“您是为什么觉得那不是她的牌的呢?您的话听起来就像一开始就知道她手上该有什么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