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孩子不想父母恩爱在一起。
就算当时母亲已经另嫁他人,生下孩子,那又怎么样,对于年少的他来说,结了也可以离不是吗?
那个拖油瓶妹妹,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母亲要是舍不得话,也可以一起带过来。
当时的他拿着书签打车到母亲所在的城市,车子在高速路口下道时,却被父亲亲自开车带人把他拦下了。
父亲强行把他带了回去,从小到大对他百依百顺的父亲,第一次在书房对他动了手。
他被父亲用马鞭抽了十多下。
动完手后,父亲让他在书房跪了一夜。
临走时拿走书签,留下了一句话给他。
时不再来,落子无悔。
戚矢臣从那顿打后,便同父亲赌气,既然父亲不想母亲看见,他偏要,于是他投资了个俱乐部,图案就用的是那张书签上所画的,一分一毫都没有改动。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戚矢臣长大懂事了,迈入成人的世界,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初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可是那时候他的俱乐部已经开了不少家,都是用的这图案,于是他去找人重新设计商标,想把鸢尾花换下的时候,父亲又阻止了他,说留着吧。
而后,父亲又把家族里所有的产业都换上了鸢尾花的图案。
外界所有人都以为是父亲宠爱这个独子。
其实只有戚矢臣自己知道。
父亲的蝴蝶飞走了。
他在以这样的方式,自我惩罚,还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个提醒。
时不待我。
母亲终究是没能得知那个老男人真正的心思,戚矢臣维护着父亲的尊严,没有告知母亲任何真相。
母亲已经有了美满的家庭,有了疼爱她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女儿。
她不知道他们家族联姻后,崛起这么快的原因,是因为有父亲在背后默默插手。
人生难得圆满,终究是遗憾之事多一点。
“鱼上钩了!”
“快快,把杆抓住,要被鱼拖进水里了。”
“你钓个鱼都能偷懒。”
陈天华就松了一会儿手,没想到就有鱼上钩,顺带把杆带跑。
在树枝快要掉进湖里的时候,陈天华抓住了,他赶紧往回收线。
收回线后他把鱼拉了上来,是白条鱼,虽然比平日见的要大得多,但这么小一条,塞牙缝都不够的。
“算了,好歹是个肉。”
陈天华也不嫌弃,他把鱼取下来,重新挂上饵继续钓。
到了晚上,天黑了,其它大鱼没钓到,倒是钓了不少白条。
他们把白条处理干净,用树枝串了码上调料,架在火上烤,没烤多久就传出阵阵香味。
解决完晚餐,他们去帐篷地休息。
夜晚还长,几个大男人没事做,玩起了桥牌,多的那个人等替换。
虞书他们坐车回到了俱乐部,回俱乐部时,天还没黑,后厨房还在准备饭菜,虞书他们一行人就在院坝外坐着玩。
虞书发现了一点不同,今天这院坝周围好几处都烧着什么东西。
烧的东西像是草堆,草堆烧起来飘着大量的烟雾,有工作人员在时不时的看着明火,把明火灭掉,保证草堆烧得久一点。
“吃饭了。”
工作人员把菜上齐后,招呼顾客吃饭。
虞书跟随大家去餐桌,餐桌就在院坝中心,今天他们吃得早,加上今日天色也好,他们在半山腰就着晚餐看了一场日落。
日落很美,太阳一点一点的从山顶落下,落下后,留下一片五彩缤纷的晚霞。
晚霞像是美人身上的锦绣华服,绚烂又夺目,也如美人易逝的绝色容颜。
虞书他们一顿晚餐从日落吃到月亮挂上天空,天上的繁星比昨天多了很多,细细碎碎的,撒满了整座天空。
这也意味着,明日是个绝好的天气。
工作人员见客人们都吃好了,才过来收碗筷,虞书为不打扰他们工作,于是起身离开,走到院坝的边缘站着吹吹风。
燕则安陪同他一起站着吹风。
草堆燃烧产生的烟雾,顺着风直往燕则安站的方向飘,燕则安闻不惯这味儿,于是换了个方向站。
但这草堆是围着院坝点了一个圈,所以无论站哪里都能闻到,燕则安想去找在收桌子的工作人员问一问。
这烧的到底是什么,这么难闻,点一处还不够,围着点了一圈。
燕则安走了没几步,侧面有几个女人从他跟前走过,边走边谈话。
“盈盈,这戚矢臣他晚上去对面山上住了,还不忘关心你。”
“托你的福,大少爷让工作人员去附近的山户那里买了大量艾叶,这烧了大半下午了,蚊子果真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