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王一清怒斥道:“别人怕你们锦衣卫,本将可不怕你们,我漕运总兵衙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
陈操抬手阻止了赵信,然后不温不火道:“王总兵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我锦衣卫乃天子亲军都没资格过问漕运总兵衙门的事情,不知道谁可以?让陛下亲自来问?”
王一清和杨一鹏一起动了一下身体,陈操接着道:“既然王总兵觉得我锦衣卫问不得,那也是小事情,公事公办,赵信,把王总兵今日的言辞全部记录下来,等会快马送去京城,交给魏公公。”
杨一鹏开口了:“陈大人,现在谈的是正事,王总兵也是因为关心夏粮被劫一事有些激动,还望陈大人莫要计较了。”
陈操不理会杨一鹏的话,盯着王一清道:“我没资格问也行,但王总兵要晓得,今日陈操所问都是替魏国公问的。”
王一清一个激灵,他因为激动忘了陈操的多重身份,这家伙是魏国公府家将出身,而魏国公徐弘基乃南京守备,南直隶的军事都归徐弘基管,虽然漕运总兵衙门乃单独设立,在行政上不属于任何地方,但其军备却是受到了南京守备的限制,其本质上也属于南京守备部队的序列。
陈操话音一落,一个衙役快步跑进大堂:“大人,魏国公来了。”
“啊?”杨一鹏皱眉,然后立马盯着陈操:“陈操,你果真好手断啊”
陈操假装没听见,便看向了大堂外。
“王一清,你是干什么吃的?”大红蟒袍青年厉声呵斥道,不是魏国公徐弘基又是谁?
堂中所有人赶紧起身,齐齐朝着徐弘基行礼:“见过魏国公(参见魏国公)”
徐弘基看了一眼陈操,然后径直走到了先前杨一鹏的主位上坐定,然后又骂道:“做了这么多年漕运总兵,你连个运河都保护不好,本公看来你是压根不想做这个漕运总兵了。”
陈操压不住王一清但徐弘基可以,当下几句话就把王一清吓得单膝下跪给徐弘基行了军礼:“国公爷,末将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