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让原本生意清淡的书香坊顿时门庭若市,不远处的聚贤居却门可罗雀。
“哥哥,老管家说,那个聚贤居的周掌柜前来拜访。”陈晴大步走进陈操的寝室,然后捧起陈操刚刚抄完的两章最新章节读了起来:“哥哥好文采,只可惜了,咱们家是军户,不能参加科考,要不然凭着哥哥这文采,必然能高中。”
哼,你哥要是把菜根谭原本给写出来,必然是状元及第。
当然,这话陈操没敢说,虽然妹妹未成年,但好歹也十六了,这个年纪早该嫁人生子,而且这家伙嘴上不把门,陈操每每想起自己差点死在她手里,顿时就有想把她勒死在被窝中的冲动。
“你先别看,去告诉老管家,让那个周德才滚蛋,再敢来,就抓他去南镇抚司的衙门里坐一坐。”虽然自己这个总旗是个空衔,但好歹也是授了职的总旗,抓你一个擅闯私宅的外人还是可行的。
跑去一会儿的陈晴有快速的跑回来,喘气道:“哥,你老家伙说不是他要见你,是他们东家想要见你。”说着将手里的茶杯给放了回去。
“让你做事也不好好做,拿着一个空茶杯到处跑。”
陈操说了陈晴几句,然后走出门外,想着既然东家要见他,自然是在价格方面有商量,虽然看不惯这老头,但自己却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走出大门的陈操也是惊呆了,只见周德才满脸通红,趴在自家大门外的院墙边使劲的抓挠院墙,墙灰都抓落了不少,那指甲挠墙的声音此起彼伏,陈操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叔,这家伙癫痫发作了么?”陈操转头看着门内的老管家道。
老管家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刚才小姐端着一杯热茶直接从门外给泼了出去,正好泼在周掌柜的面门,临走时说是公子你让泼的。”
嘶
陈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上必须扒光这个未成年的衣服以示惩戒,随后搓着手赔笑道:“周掌柜?周掌柜,你舒服了吗?舒服了话就赶紧带我去见你们东家吧,挣钱才是要紧事啊。”
可怜周德才,指甲缝血都挠出来了,转头后那脸红的跟关二爷似的:“陈总旗,某家也为得罪与你,为何命人泼我,你就是这么待生意伙伴的吗?”
“嗨,瞧瞧,周掌柜,我家小妹不懂事,你至于跟一个小姑娘置气吗?行了,你看看你现在,红光满脸,与武圣人相差无几啊。”
“啊”周德才一声惊呼,瞪眼看着陈操道。
陈操丝毫不理会,然后正声说道:“陈叔,待会儿你去聚贤居,周掌柜把咱们院墙墙灰给挠没了,这钱算在他们头上,到时候你去取。”
“陈总旗”
陈操赶忙笑着走到周德才身边,伸手牵着他道:“周掌柜莫急,我的意思是你与武圣人一样,义薄云天”
“”
聚贤居里院有一个拱门,后面便是东家的住所,陈操一进拱门,整个内院便显露出来,处处体现出主人家的不一般,富贵中透着一股优雅,并带着几分儒家文化的气息。
门厅前有镂空雕花门楼,门楼内有隔扇屏风,两边廊房竖着雕花柱子,柱间雕刻有神话、戏剧故事和别致的花罩装饰,华贵典雅,二层的环廊处更设有经典的‘美人靠’。
高端大气上档次形容的估计就是这种风格,然而在陈某人眼里,再有气质的房子睡人的也只是那一间。
不过从大堂内摆置的物件来看,此间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
‘希望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嗯’
陈操正在苦思冥想之间,屏风后响起脚步声,一名穿着淡色苏绣织衫,外套小比甲的年轻女子便走进了大堂,在身后侍女的服侍下款款的落座在主位之上。
嚯
那面容,樱桃嘴、柳叶眉、杏眼
‘不不不想差了,小说看多了’,陈操缓了缓心神,眼前这个女子带着一股极尽的典雅,一颦一簇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东家,这位就是陈操陈总旗,笔名纳兰容若。”周德才笑着介绍道。
“哟,周掌柜,你的脸怎么红的跟关公似的”女子身边的侍女笑着问道。
陈操‘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然后朝着女子拱手道:“失礼了,失礼了。”
周德才左右不是,然后朝着女子拱手后便退了出去。
“你这人好生无礼”另一个侍女一脸嫌弃的看着陈操道。
“小春,不得无礼”女子不问不愠的呵斥了旁边的侍女,然后带着一丝笑意朝着陈操行了个礼:“小女李湘,见过纳兰先生。”
明代的知识分子或者大家闺秀,所接触的人只要是知识分子,都会以对方的表字或者名号为称呼,当下李湘称呼陈操为纳兰先生,首先就定下了双方身份,我是老板,你是卖书的,仅此而已。
陈某人这些还是能懂一二,然后拱手道:“陈某初见李老板,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