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经历,都是财富。”
江辰赞同的点了点头。
布顿看着他,玩味道:“巴黎的硝烟还没散,你这次来首尔,又想玩什么大手笔?”
“我只是为我的朋友而来。”
堪称权力滔天的布顿并没有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毕竟在他眼里,这个年轻人背后站着一个神秘而强大的未知组织。
“兰佩之?”
布顿蹩脚的发音。
江辰点头。
布顿不紧不慢,“逮捕她是高丽政府的决定,我没有权利去干涉高丽内政。”
江辰当然明白这只是推辞。
以对方的职位和权力,即使高丽的最高领袖,恐怕都得礼让三分,只要愿意,把兰佩之捞出来,根本不算难事。
只不过谈判桌上,没有谁第一时间就抛出底牌的。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一种手段,为了接下来多争取一些酬劳。
这个世界上或许存在不爱钱的人,但绝不包括这位驻高丽安全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权力是滋生腐败的温床。
实际上。
美利坚驻外部队的腐败,是全世界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过各区域的驻军,腐败程度轻重不同而已。
“布顿将军,我并非想让你把她救出来。”
江辰的回应让这位美利坚上将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他没有着急说话。
“高丽检察院最近停职了一位检察官,这位检察官一心一意与罪恶作斗争,全身心都投入在正义事业,我觉得他就这么被停职,非常可惜。”
江辰继续道。
布顿意外之色更浓,一时间竟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微微皱眉,眼神闪烁的看着江辰,“你说的是谁?”
“车昌民,布顿将军或许听说过。”
“车昌民?那个在大邱唯一活下来的人?”
江辰点头。
布顿已经不是意外了,而是惊诧。
“我听说过他,在高丽民间很有声望。只不过你的朋友好像就是他抓的,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满腔热忱的检察官就这么消失,这对整个高丽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看着平心静气的年轻人,布顿目露思忖。
对方所提的事,对他而言可以说易如反掌,只不过动动嘴皮的事。
绝对要比救那个姓兰的女人轻松的多。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个背景神秘的年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才恰佩克上尉带我在基地内转了转,我觉得有些设施需要更新,士兵们的宿舍,也有些老旧。如果贵军方拨款不够的话,我愿意进行赞助。”
江辰识趣的道。
还在琢磨的布顿会心一笑,很快道:“你说的对,我想我确实有必要向有关部门提一下建议,不能让这么优秀的检察官就这样埋没掉。”
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交易达成。
江辰适时起身。
“布顿将军,那我就不打扰了。”
“行,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给予江辰极高的礼遇,布顿亲自送江辰出门。
吉普车重新驶出基地。
“江先生,再见。”
恰佩克上尉握手告别。
江辰和道恩换车。
道恩开车。
后视镜中,戒备森严的基地越来越远。
“资本主义万岁。”
江辰轻喃,嘴角微扬。
成田公园。
一块块森白静谧的石碑无声矗立在浸着凉意的微风中。
和天气预报的结果一样,灰沉的天空飘着朦胧的细雨。
首尔检察院于今日为在大邱因公殉职的烈士们举行了统一的葬礼,只不过碍于那场冲突的保密性质,所以导致葬礼也没法向外公开,只通知了家属,秘密举行。
细碎的雨幕中,家属们穿着肃穆的黑衣,捂嘴抽泣,有的更是不顾旁人的搀扶,痛不欲生的跪倒在墓碑前,断断续续的哭声,更是为这场雨,增添了几分凄寒。
高层领导们送上了花,简单的鞠了鞠躬后,便草草离场,或许是没办法面对墓碑上那一张张黑白照片。
“凶手呢?凶手到底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凶手抓到?”
当然。
也可能是无法面对悲痛欲绝的亲属。
在发表致辞时,一位亲属的激动质问,就让那位致辞的领导一度尴尬的说不出话。
风雨呜咽。
让人呼吸困难的气氛中,一个跛脚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西装领口佩戴白花,没撑伞,他一只手捧着一束百合,一只手拄着拐杖,就这么缓慢而坚定的走进了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