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这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算吧,这顶天了也就是个恶趣味。不晓得别人的江湖都是什么样,反正我的江湖一直在踩坑。果然没猜错,明明那人嘴唇上方鼻血长流,可其中一位绿衣年轻女子还是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己。“你怎么证明你没偷看”云海之上,玄阳笑得喘不过气,以心声问道:“主人,不然咱还是不做侠士了吧”刘赤亭也是嘴角一抽,心说怎么以前没觉得,修士都这么缺心眼儿他抬头看向说话那人,撇嘴道:“你怀疑我偷看,那就该你证明我偷看,而不是我证明我没偷看。”大爷的!又一次好心当成驴肝肺。未曾想那女子冷冷一笑,转身往前方一位蓝衣女子看去,沉声道:“师姐,我们是不允许山下凡人随意登山的,此人出现在这里,怕不是乱山那边派来的奸细吧”蓝衣女子甩了甩头,她那满头白发便自行梳理完毕。看她神色,明显是想都没想便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先带回去再做定夺吧。”刘赤亭气笑不已,“不是,我说几位仙子,眼睛长哪儿去了好赖人分不清是么”方才那人冷冷一笑,“只要你不是乱山派来的,到时候自会放你离开。”这一帮化炁境,想一拳一个撂倒……够呛。就算是撂倒了,砚山离得这么近,跑出来一两个五境,那误会就大了。想了想,刘赤亭抬起头,无奈道:“我家大人卧病在床,我还得采药回去呢。”年轻女子刚要开口,一袭蓝衣略微挥袖,漠然道:“无非就是耽误你一日,假若你不是乱山那边派来的细作,我自会放你离开,且赠你一枚仙丹,你也就不用采药了。你若心里没鬼,就不会怕。”还能怎么办捏着鼻子认了呗!即便到时候发现我是个二境修士,堂堂二流山门,不至于为难我吧但视线去往那个灰衣男子,刘赤亭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路上碰见两个姓阮的,一个作精一个色鬼玄阳此刻落在远处山林,笑得直打滚儿。“主人,你放心去吧,关键时刻,我会出手。”刘赤亭心中大骂,你他娘出蹄子还差不多。那位阮公子一路上笑盈盈的,看眼神儿就是在说,让你坏我好事,自作自受吧被人五花大绑,稀里糊涂就到了群山之中。本以为砚山是产砚台呢,未曾想叫做砚山的原因是这座山,像个砚台……那隔壁乱山,难不成很乱落地之后,时不时便能碰见几道身影,不乏有人冲着一身灰衣的年轻人眨眼,打趣道:“呦阮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儿绑得跟螃蟹似的”年轻人则是黑着脸,马上一句滚犊子。走了没多久,一群人只剩下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与那道蓝衣身影了。蓝衣女子淡淡然一句:“将人带去客邸看管起来,我先去找师父说一声。”年轻女子明显有些不悦,“师姐,还带去客邸”但蓝衣女子转头看来,她只得点头,再不敢言语。结果蓝衣女子前脚刚走,她便冷声一句:“来个人,把这两个登徒子送去客邸,严加看管。”立时有人走来,抱拳问道:“阮青也是”女子一瞪眼,那人赶忙点头,“就去。”刘赤亭瞥了一眼阮青,这家伙眉宇之间与阮白倒是有几分相似,此地距离碧游山也就是一湖之隔,难不成真碰上那作精的弟兄了被“押解”之时,阮青这才笑盈盈望向刘赤亭,可问出的话,刘赤亭是怎么样没想到。他竟是问道:“你这家伙,坏我好事,自个儿也遭罪了不是不过话说回来,你瞧见没有,那几座大山,咦!能压死三个我!”呃……大山刘赤亭反问道:“你有毛病什么大山”阮青一愣,怔怔望向刘赤亭,不是,你真的假的哪有儿人瞧见那副场景都不看的他想来想去,双手比画着蹦出来一个词儿:“峰峦叠嶂啊!”刘赤亭总算是明白了,于是便有些怀疑,这一家子是不是都有毛病此刻将将走到一处小院儿,两人前脚进门,带路那人先是一把关上了门,顺手往门口贴上一张符箓,这才幽幽一句:“阮公子,你还是收敛着些吧,你大哥跟红姑娘在山上。”阮青闻言,如遭雷劈。“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人干笑一声:“你这又是几座大山又是峰峦叠嶂的,我也不敢插嘴啊!况且潋潋师姐是不敢打死你,可她敢打死我啊!”刘赤亭已经坐在了台阶上,听着阮青一声声的放我出去,刚开始叫兄弟,几句话就成了大哥,还没过一个屁的功夫,又变成了大爷了。门外那人只怕也在纳闷儿,我这辈分长得是不是有点儿快了足足喊了一刻,那家伙终于消停了。可他看了刘赤亭一眼,一下子恨得牙痒痒,“不是,你他娘从哪儿冒出来的啊这下好了,就算我不被小妹打死也要被大哥骂死,弄不好回去还得被我爹吊起来挂着十天半个月的……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刘赤亭轻飘飘一句:“无冤无仇啊,我采药,路过而已,瞧你太缺德,就想着提醒那几位仙子。”轻飘飘一句话,说得却实在,阮青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只得朝着刘赤亭瞪眼。分明是个化炁修士,恐怕马上就要冲绛宫了,即便他确实很生气,却没打算对个凡人出手。闲坐无聊,刘赤亭便问了句:“乱山不是在北边儿吗她们怎么就把我当成乱山细作了”阮青撇撇嘴,“乱砚山分家之后,两派都说自个儿是正宗传承,三天两头干仗,打了**十年了,派个细作不是很正常”刘赤亭点点头,明白了。老爹死了,俩儿子都说自己是亲的,对方是干的。见桌上有水,刘赤亭便进屋给自己倒了一碗。但此时他才后知后觉想起阮青说的,分家“分家是啥意思乱山跟砚山,以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