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时间里,赵时锦一直住在尚书府。
叶无双只其中回来过一趟,得知赵时锦说自己想在尚书府多住几天之后,送了一个看起来缠绵悱恻的信过来,在随后的日子里,便再也没有回过叶府。
根据秋月所说,他这个渣爹日日住在西园寺那边的一个庄子里,和那个公主每天你侬我侬,成双成对出入,看起来真是潇洒。
至那日的谈话后,赵时锦打定主意与叶无双和离,更加不愿意回去了。
哪怕是满月酒,叶无双没提,她也不打算提醒。
现在人人避他们赵家如蛇蝎,他们也不想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便谁的帖子也没下,只想等赵惟青的事情弄完,一家人好好坐下来吃顿饭。
七月初六。
这天果然如小外甥所说的那样,正在这天,狗皇帝便派了太监过来接人,只是说法比较好听些,说是让赵惟青上朝堂上自辩。
但这形势可不是让他自辩的样子,竟是连件衣服也不让换,让赵惟青穿着常服便上了朝。
赵博文站在百官之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被狼狈的推了进来,眼中眸色加深,握着笏板的手收紧,手指青筋暴露。
好你个石煜,这是笃定我赵家已无翻身之力了?
石煜的手指轻抬,大理寺卿李拙补便握着笏板走了出来。
“回陛下,臣领皇命,搜查了罪臣张道正的府上,果然查出账本一本,以及他与户部尚书赵惟青的书信若干,除此之外,还有白银十万两,黄金数百两,据罪臣张道正所供述,这些银两只是暂时放在他那里,后续也会陆续送到赵尚书在乌衣巷置办的房产里。”
随着李拙补所说,还有一本奏则跟着一起呈了上去。
这时,刑部侍郎唐朝风也递了一本奏折上前。
“陛下,臣快马加鞭赶到平洲,发现那边焦土千里,百姓十不存一,就算勉强活下来的,也只能以草根树皮为食,而据平洲郡守所述,朝廷本该拨下来的四十万两白银,以及三百车粮食,送到平洲之后,就只剩仅仅二十万两,粮食则是根本没有见到。”
“但蹊跷的是,平洲城内,凭空出现一个富有的粮商,以足足十倍的价格对外兜售粮食,而且不久后,就消声匿迹。”
“臣暗中调查过后,发现这个粮商所卖粮食,正好是三百车,而这个粮商的马车上,有一朵牡丹花的印记,而这个印记,正是赵家商行所拥有的印记。”
又是一本厚厚的奏折。
而在这时,国子监祭酒林献云也握着笏板站了出来。
“陛下,有一件事臣一直觉得奇怪,可如今想来,确实事有蹊跷。”
“臣的女儿珊珊与赵尚书家的赵星乔乃是青梅竹马,从小定下婚约,可有次她与赵星乔出游归来后,却显得很是害怕,之后便不再愿意和赵星乔一起出去了,可臣的女儿一直与其要好,突然这样,肯定有所反常,臣的妻子就一直逼问,可珊珊什么也不肯说,只说他们去过乌衣巷。”
“如今想来,恐怕就是那次,珊珊在乌衣巷撞破了什么秘密,才会那么害怕。”
“而且,而且……”
说着说着,这林献云居然哭了起来。
“就在之前,我妻子带着女儿珊珊去尚书府玩,回来居然就惨招不测,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莫不是在尚书府时,他们对珊珊做了什么手脚,就怕珊珊暴露了他的秘密,陛下,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赵惟青听着听着气笑了,乌衣巷明明是叶无双金屋藏娇之所,如今也能污蔑在他的头上。
他望了眼叶无双,对方一脸正气,装的可真像。
至于林珊珊,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天他们母女是怎么嚣张,如今遭了天谴,也能栽赃在他头上,更是想把整个赵家商行拉下水,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就在这时,两本奏折摔在了他的面前。
“赵惟青,亏的朕这么信任你!一心以为你的冤枉的,还想着为你查清真相。”
“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朕的?你对的起朕的信任,对的起黎民百姓吗?”
“来人,传朕旨意,把赵惟青拉下去,打入天牢。”
“且慢!”
石煜看了出声的赵博文一眼,就差一点,他就能把人拉下去,然后再在天牢中随便一杯毒酒,造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
可惜啊,还差那么一点儿。
赵博文走出来,态度依然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陛下,今日既然是让惟青上堂自辩,怎么能让惟青话都说不上一句,就这么被拉下去了。”
“而且惟青是臣的儿子,臣对这个案子也比较关心,也特意调查了一番,只是臣查出来结果,倒和李大人和唐大人了有许多出入。”
太常寺卿周长明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反驳。
“陛下,赵丞相是罪臣赵惟青的父亲,众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