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你也别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雨诗,她估计也是受了那个楚弦的蒙骗,暂时钻了牛角尖!等她心情平复下来,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似乎是担心母亲以后再也没法接受林雨诗,陆明轩连忙辩解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帮林雨诗说话,也真够可以的……”
郑繁华不怒反笑,摇了摇头,紧接着再次发出一声哀叹,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不就是一个姑娘吗!世界上好姑娘多得是,何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呢?这姑娘其他地方都挺好的,可惜是个不知道变通的恋爱脑……要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楚弦,你也要等她一辈子吗?”
“我们家又不是那种娶不到媳妇的家庭!只要你愿意,有大把的好姑娘愿意嫁给你,为什么要这样低三下四,卑微讨好呢?”
郑繁华越说越气愤,声音也越来越大,“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一个县的一把手吗?真是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当初还说,要脱离家族的羽翼,单独出来锻炼,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你来汉东……”
陆明轩眼眸明显黯淡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母亲的话如同一根锋利的尖刺,直接扎进了他的心肝上……琇書蛧
别说母亲弄不明白,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自己的条件很好,只要自己愿意,马上就可以找一个条件不错的女孩结婚,日子也会过得很幸福。
但为什么自己就是要死磕林雨诗呢?
是那种不服输的征服欲在作祟?还是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林雨诗?
陆明轩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自从上次在合作洽谈会上遇到林雨诗之后,他的脑海里,会经常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曼妙清纯的倩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每时每刻他都想知道,林雨诗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那种想和林雨诗见面的愿望,也是越来越强烈!
而且在梦里梦到林雨诗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妈,对不起!或许我是真的爱上这个姑娘了,我每天都想和她发信息、打电话、见面……或许我这个样子显得很没有出息,也不符合优秀青年干部的精神风貌,但这就是我的真实内心感受!”
郑繁华听了儿子这番发自肺腑的话之后,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便径直走下了楼梯。
陆明轩愣了一下,也赶紧追了上去。
苏映雪开车,将楚恒送到了双路县太华镇才折返,因为从太华镇到楚家村的公路,目前还在修建当中,暂时没能通车,所以接下来的二十多里路,只能靠楚恒自己走回去。
苏映雪有些不放心,楚恒一个人走路回去。
就在她感到十分担心的时候,楚恒无意间看见村里几个年轻人出现在镇里的集市上,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来镇上就是为村里的白事宴席买菜的,顿时大喜过望。
楚恒说自己可以和他们结伴一起回去,苏映雪才点头同意。
楚恒回到老家之后,看见二叔家里几乎已经聚集密密麻麻的人,不少披麻戴孝的人进进出出,堂屋的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前是二叔的遗像,还有一个火盆,里面满是纸钱的灰烬……
看到楚恒回来,所有人都向他围拢过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这种情况,让楚恒颇为感慨。
要知道以前,无论村里的红白喜事,还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的聚会,他的存在感是非常低的,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更别说主动上来跟他搭话,嘘寒问暖了。
“哥,你回来啦!累了吧,快到屋里坐下喝杯茶润润喉咙……”
一个面容黝黑粗糙,披麻戴孝的男子看见楚恒,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打招呼,同时递了一根烟给他,“楚,楚县长怎么没有回来?”
他死者的大儿子楚强,论辈分来说,他是楚弦的堂叔。.Ь.
即便是长辈,但在直呼楚弦名讳的时候,脸上却明显闪过犹豫和顾忌的神色,最后还是没敢直呼其名,而是尊称了一句“楚县长”。
楚恒接过烟,直接塞进嘴里,楚强见状,眼疾手快地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就把楚恒含在嘴里的烟给点燃了。
而二叔的遗孀,也就是楚恒的婶婶,悄无声息地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让楚恒坐下歇歇脚。
而楚强的妻子王氏也非常懂事地端了一杯热茶出来,恭敬地递到了楚恒的手上,“哥,从湘州赶回来辛苦了,快喝杯热茶吧!”
楚强皱了皱眉,训斥自己的老婆做事考虑不周,“茶这么烫,难道让哥一直端着吗?猪脑子!快去再搬张椅子出来,方便哥放茶杯……”
王氏神情有些懊丧地一拍脑袋,“你看我的记性,哥你别生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