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攻防战就是这样的,一旦敌人在城区扎根,那缺口只会越来越大,除非…防守一方有付出巨大伤亡的觉悟,和敌人在城市的每一块土地,每一栋建筑厮杀,才有可能把敌人赶出城市。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斯大林格勒的战前人口是40万。它是一个重要的河流港口的所在地,还有许多重要的战争和民用工业。因为这座城市以苏联斯大林的名字,希特勒特别喜欢把占领这座城市,作为对苏联的个人打击。斯大林同样非常重视控制这座城市,以防止希特勒夺取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城市。尽管斯大林格勒有着重大的军事意义,但两位对这座城市的心理上的重要性,将其提升到了一个重要的高度,甚至超过了莫斯科首都。两军都愿意为拥有它而付出代价,它超越了军事价值,完全进入了痴迷的范畴。
最初,德国人在征服这座城市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纳粹分子用飞机、坦克、大炮、迫击炮和其他重型武器袭击了这座城市及其防御者。到1942年9月初,德军仍在取得进展,但前进的速度已经大大放缓。由于狂轰滥炸,这座城市和它的建筑被炸成一堆巨大的废墟。俄国人利用被破坏的建筑,开始采取防御战术;令人讽刺的是,这些建筑给了他们优势。
然而,到了11月,德军的无情进攻几乎把苏军赶到了伏尔加河。在这里,双方都遭受了了数十万人的伤亡,而双方在这条线上的野蛮行径已经超越了人类行为的所有界限。在战斗中,正确与错误、道德和荣誉已经不复存在。这场战斗实际上演变成为了生存而陷入一场野蛮的搏杀。2001年,在盖茨的好莱坞电影敌人中,一名德国和俄国狙击手决斗。狙击手已成为双方最可怕的对手之一。由于他们能够远距离射击,士兵们从来没有感觉到他们是安全的,而且经常在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被射杀。
一个特别优秀的俄罗斯狙击手阿纳托利·切乔夫说,他经历人生的第一次,「我感到很可怕,我杀死了一个人。」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到德队如何杀死了许多同胞,切乔夫在战斗中接受采访时说:「我开始无情地对他们着开火了。我已经成为野蛮人,我杀了他们,我讨厌他们。」
正如迈克尔琼斯在一本优秀的书中所描述的,在1942年9月14日,苏军在德军的猛攻下幸存了下来。德军几乎推进到伏尔加河边,离他们的目标只有200码。俄国人正处于失败的边缘。因为德国空军有制空权,所以在白天的时候,在伏尔加河边的任何增援或补给都是自杀行为。但苏维埃第十三师的指挥官认为,靠近河边的苏军防守人员将不能坚持到黄昏;因此他命令他的部队无论如何都要渡过河去,并相信双方以河为界。
亚历山大罗迪塞夫将军带领他的军队上了驳船,驶向河对岸。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这艘船在到达对岸之前被德国的一枚炸弹击中,船上大部分人遇难,但奇迹般的是,他自己幸存了下来。船上的大多数人都没那么幸运。几名目击者描述了这一幕。
亚历山大阿尔贝,少数的几个仍在河一侧的苏联守军之一。他描述了第十三师靠岸时的情景。「我们躺在地上。一切都着火了,」他说,「这些船只遭到了轰炸和炮击。我看见一艘大驳船,上面满载着士兵,他们的外套、手榴弹、小铲子、弹药和机关枪——就在我眼前沉没。」
另一名亲历者描述了一个类似的恐怖场景:「那是一团火光,然后黑烟笼罩着渡轮,听到了爆炸声,紧接着,一声尖叫……船在行驶,上层甲板上爆炸并着火,爆炸的威力震撼了伏尔加河。当一切都结束了——烟已经散去——什么也没有,只是在渡船上出现波浪。这个场景凝固了我们的血液。」
正如迈克尔琼斯所指出的,红军应该不能 够守住这条线。他写道:「德国人占领了河堤的高地,并有压倒性的火力,来对付正在前进的俄罗斯人。他们似乎不可能成功——但他们确实做到了。」在激烈的战斗中,罗迪塞夫将军的士兵们从德国人手中夺回了一个关键的建筑,并确保了渡河的安全。
德国幸存者赫尔穆特沃尔兹描述了在斯大林格勒挨家挨户的战斗,对他造成的非人性化的影响。沃尔兹正面对一幢俄罗斯人的建筑,当时他与一名敌军士兵面对面。他说,他举起自己的武器射击,但突然间,「我看到我眼睛冒出小星星。我用左手摸我的脸,一股鲜血喷射出来,牙齿从我的嘴里飞出来。」
他想,「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希望俄国士兵能把他干掉,但是他的一个战友来帮助他,「把那个打我的俄国人的头打碎了。尽管他戴着钢盔。那种撕裂的声音,我今天还能听到。」
但是沃尔兹对这一天的恐惧还没有结束。当他的朋友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时,沃尔兹抬起头,试图警告这位朋友:另一个俄罗斯战士在他身后。但为时已晚。枪声响起,他战友的头盔「从空中飞过,然后我看着他,我看到他是如何被击中头部的,头部是如何分裂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脑。中间是水。没有血,只有水。他死时还看着我,他就站在泥土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