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

市局。

“什么，女人的尸体也找到啦？！”

警号000001的中年男人抓着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找到的？”

“受到侵犯了吗？”

“死因呢？”

男人一句句询问着。

确认了女人的情况后，接着才问道：“陆铭那边儿，有派人过来吗？”

“没有？”

中年男人略显惊讶。

“没事儿，收队吧，联系一下交管部门，我想知道今天栖水村方向有什么人离开江城，尽快。”

挂断了电话。

男人坐倒在椅子上，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低声呢喃：“难道说，他不打算管这事儿吗？两个异人死在江州，他不管，公司也不打算管吗？不管也好，省得麻烦。”

“梆梆梆。”

敲门声响起。

“请进。”

男人合上手机的文件，看向门口。

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进了门。

见着她，男人面露惊讶，连忙起身，主动握手，笑道：“樊部长，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胡厅长，明人不说暗话，有正事儿，来领人的。”

樊淑婉递上一份红头文件，文件上的内容与她胸前佩戴的国徽，相得益彰。

看着穿着西装的樊淑婉，又看向手里文件上的时间，时间是两天后，但她今天就来领人了，而且要领的这两个人，现在还没有运回来。

“樊部长，这文件……”

胡寿面露难色，他隐隐觉出了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怎么？不够让胡厅长交待？”樊淑婉笑道。

“不不不，只是觉得，你们国安也没必要这么重视这么两个人吧。”胡寿道。

“呵呵，胡厅长，我已经退出国安了，现在隶属于国家机密单位，文件如果没问题的话，还请胡厅长尽快交人，我还得尽快赶回燕京，希望能行个方便。”

樊淑婉的话说得轻巧。

胡寿却没听出来半分的好意，完全是命令式的，她不是希望自己行个方便，而是完全在命令自己。

以她的身份，当然够格。

何况，这份文件上的印章，是真实的，国防部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国防部的人，原先是国安的，这会儿来找这么两个死人，死得人还是两个异人，真是有意思。

罢了。

放人吧。

反正江州出事有陆铭兜着。

这异人的事情，本该他管的，要不是命令的话，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但国防部的人，行动也太快了吧。

胡寿点了点头。

樊淑婉立刻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听胡寿说道：“他们回来还要一段时间，樊部长能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吃饭就不用了，请打电话通知一下吧，我的人会在路上接收。要叙旧，等下次去了燕京吧，我最近很忙。”樊淑婉生硬拒绝。

“哦，对了，这件事情，陆铭有插手吗？”

她重新关上门，走到了胡寿的面前。

“有，他手底下的人，带着方赢，赶到了栖水村。”

“后续呢？”

“后续没有再掺和。”

“确定？”

樊淑婉蹙紧了眉。

她讨厌男人们总是一副自负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胡寿的态度也不再变得殷勤，返身坐回到了椅子上，笑呵呵看着樊淑婉，道：“樊部长，江州就这么大，陆铭在江州的影响力，您也清楚，别说是他人了，就是他的车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立刻发在网上，但这段时间他确实就跟失踪了一样，据说是在家教孩子呢，人都两个孩子了，不像樊部长你，连个孩子都没有。”

“你！”

樊淑婉气急，怒视着他。

“注意你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樊部长，这事儿我是给老首长面子，不是给你面子，你拿着这么一份文件来，我完全可以拖延几日，现在让你把人带走，已经是念着旧情了，惹急了我，大家都不好过！”

“人已经在回来路上了，樊部长要接人就去吧，不送了。”

胡寿埋头看起了文件。

樊淑婉也不是那耍小性子的人，尤其是这件事情关系到太多计划，没功夫在这儿耗着。

转身，走了。

胡寿叹了口气，站在窗户前张望，看着樊淑婉上车离开，喃喃道：“老首长啊老首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激进派。”

……

与此同时。

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