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这话,归云覆怔怔倒退了两步!
“所以你就想跑?!”他怒视着诸葛良疏,就是因为他,归云覆才选择和苏家合作。
现在倒好,一出事,他就要跑了!
“不跑,难道等死?”诸葛良疏反问。“我离开这里,最起码还能依靠我们诸葛家的势力,保住银瑶。”
归云覆捏紧了拳头,冷声道:“你可以走,但银瑶必须留下!”
诸葛良疏怒道:“她是我妻子。”
“她也是我女儿,作为归家的子孙,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你这是要逼我!”
诸葛良疏拿出羽扇,打算动手。
归云覆非但没有逃跑,反而负手而立,站在了他的面前,甚至闭上了眼睛,就等着他动手,“你要真想动手,我们归家自然是不敢与你为敌的,但我也绝不会自己一个人下地狱,有我的儿女陪着我,这一路上,我也不孤单。”
“你这个疯子!”诸葛良疏骂道。
“不疯魔,不成人!这个世界对我们这些小人物太不公平了,你们这些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当然不懂我们的苦,我们归家发展至今不容易,我父亲为了归家,两次夺舍,其中风险之大,绝非是你这个小辈可以想象到的。我们归家,就是一体的,假如银瑶愿意跟着你走。当然可以,只是,要留下一条命!”
“你真不配当他的父亲!”
“啪!”
诸葛良疏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归云覆不怒反笑,“我不配当她的父亲,难道你就配当她的丈夫了?如果你告诉她,当初劝我和苏家合作,也是为了给你自己离开归家留一条后路,你猜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你从一开始喜欢她,就是为了谋夺我们苏家的事业!”
“诸葛良疏,事到如今,不如打开亮话,你既然都已经把陆铭的身份供出来了,再帮我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我不会再帮你了!”
诸葛良疏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怒视着他。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帮你。”
他冷笑着。
“说是我假借银瑶来探你们归家的虚实,不如说你们归家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知道我在燕京郁郁不得志,就让银瑶靠近我。或许,原本只是想要邀请我来归家,却没想到我们互生情愫,你就也就坡下驴,就这样让我来了你家。我已经帮了你不少了,如果不是我,归百里的魂魄最起码还要温养三年才可以进行夺舍,三年的时光啊,足以决定不少事情了。”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看银瑶受罪?”归云覆的目光更冷。
他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桌子上的一个箱子,道:“这里面是什么,你比我清楚,你说把这东西给她注入进去,你说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可是你女儿啊!”诸葛良疏喝道。
归云覆冷漠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都想跟你一起跑了。”
“疯子!”
“是,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
归云覆说完,提起箱子,径直往后院去了。
“站住!”
“别动,再动一步,你必死!”
一股肃杀之气,自归云覆身后涌了过来,他非常肯定,只要他再动一步,诸葛良疏绝对会杀了他。
“你杀了我,也讨不了好。”
斗大的汗珠从归云覆的额头滴了下来,滴在了地板上,他艰难地挪动了步子。
他在赌。
赌诸葛良疏绝对不敢出手。
他赌赢了。
诸葛良疏果然没有出手,只无可奈何的说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可以帮你,但这一次之后,银瑶不再姓归,你们归家的事情,我们以后也不会再管。”
“好!”
归云覆等得就是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他不再紧张,也不再害怕,脸上的害怕和惊诧转瞬之间变成了笑容。
“你发誓!”
这话听着真够儿戏的。
但诸葛良疏拿出了那把白羽扇,道:“对着它发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对着这把扇子发誓,我才能信你。”
归云覆当然知道这把扇子意味着什么。
他看着扇子,举起了手发誓,因为只要归百里夺舍成功,他完全可以放诸葛良疏离开。
“……如违此誓,天人共诛!”
归云覆发完了誓,看向诸葛良疏,道:“这样可以了吧?”
诸葛良疏点头。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归云覆放下了箱子,也放下了戒备,只要归银瑶还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怕诸葛良疏不受他的控制。
“紫禁城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诸葛良疏说话这话。
归云覆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