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办不到!”胡图大师摇头道:“龙脉出世,此地风水炁脉动荡,天机瞒布,在这里已经不可推算,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不过,受到龙脉福泽,总归是好的,等等,这是…”
胡图大师突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上方。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奇门格局展开了,但展开了一瞬间,就猝然崩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都还来不及使用奇门显像心法去查看,但他很确信,这不是错觉。
同时,他还感觉上方的龙脉似乎被拉扯了一下,幅度很小,小到就好像微风拂了一下衣角一样。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骇人听闻了,这可是龙脉啊,古往今来,有几人能撼动,撼动过的人,又有几人能善终?
而今,他竟然亲眼目睹龙脉被拉扯了一下,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几乎是下意识的,胡图大师脑中闪过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种规格的奇门格局,该不会是天师府的那个小子吧,刚才的情况,和那奇门格局的范围,和之前他使用失传的移山之术,镇酒吞童子时开的局差不多。”
“不过,那不是他有真武大帝的神力加持,才有的范围吗,难道他本身定局的范围就有这么大?可这怎么可能?”
胡图大师一脸的难以置信,一般术士的奇门格局,也就方圆几十米而已,那小子超过千米?
一般而言,术士所能开启的奇门格局的大小,与术士的术法修为和性命修为有关。
这两者的关系,就好像杠杆原理中的支点和使用的力一样,开启奇门局的大小,就是能撬动的重量。
只不过,一般的术士都只钻研术法,而轻视了性命上的修行,所以奇门局受性命修为所制,开不了多大,就算勉强开起来了,自身修为不够,也很难长久维持,更别说连开数局。
但他们术字门不一样,在兼顾术法的同时,他们也会在性命修行上下功夫,所以才能于术法一道上开宗立派。
像后世术字门的门主陈金魁,就是一个彪形大汉,在不起卦使用术法的情况下,扔出六爻金钱,王也以太极劲都挡不住。
陈金魁还直言,只有王也的师父云龙道长才可以挡住,可见陈金魁不仅在术法上的造诣颇高,性命修为也不低。
陈金魁如此,能让术字门在战乱时期立足的胡图大师,自然也是不弱。
但即便这样,他能开的局,也远不能覆盖上空那条龙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覆盖一个龙尾都勉强。
“移山之术百年难得一见,不可能短短时间出现两次,定是那个叫张之维的小子无疑了,可那是龙脉啊,那小子怎么敢去撼动?!”
胡图大师心里几乎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同时,他开始疯狂找寻张之维的痕迹,之前他见张之维使用移山之术,心里就升起了万千念头,不过那时候要来做法打醮释放龙脉,无法抽出身,现在龙脉之事已了,是该付诸行动了。
“果然还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另一边,旗山之上,张之维收起奇门局,脸上还有些心有余悸。
就在刚才,他以奇门格局包裹住了龙脉,施展了移山之法,正要将其摄走,却突然感到一种令人战栗的衰弱感袭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凿开了他的头盖骨,然后伸进去疯狂搅合了一阵。
那种感觉简直称得上神魂剧震,得亏他性命合一,融于己身,才无大碍,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神魂破灭了。
张之维连忙取消了手段,但即便如此,战栗的痛苦依旧一波一波的袭来。
张之维的意志力何其惊人,但面对这种痛苦,一时间也生出了些许悔意。
他使劲揉着太阳穴,心道:
“孟浪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龙脉这种国之重器,岂可轻动,要撼动它,不管它想不想反噬你,都会承受这种重量,看来,找机会摄走倭国龙脉的想法,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被痛苦所扰,他并没有注意到,龙脉被他拉动了一下。
这时,金色龙脉深深看了张之维一眼,猛的腾越起来,自长白山开始,沿着山脉的走向,一路往南腾越,每一次腾越,身上都会飞出朵朵金色的祥云,飘向四方。
“这是什么东西?”
张之维以脚点地,定下中宫,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格局展开,所有飘到格局内的金色祥云,都被他以搬运到了近前。
移山之术移不动龙脉,还移不动这些云朵?
张之维伸手去摸,却发现那些金色的祥云,氤氲发散,变成了一条条小龙。
这些小龙有大有小,大的有数米长,小的不足三寸,它们在他手中盘桓,似乎想要突破出去,寻找各自的主人。
其中,最大的那一条,在他手中腾越了一圈,猛地跳起,融入了他的身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