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仙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迈出第一步。
实在天通教主恶名远啊,传说他脾气暴躁,嚣张霸道,嗜杀成性,一言不合就掀桌,常在天、胡骨婆、熊霸这些仙家就是因为没谈拢,被杀了个尸骨无存。
这得多生性啊?!它们要是冒冒失失的出去,一个不对眼,小命不就没了吗?
大家都是看事儿先生,看事儿的,哪能瞎玩命?
见此情形,那个小青年眼睛一转:
“我也知道天通教主生性了点,爷们儿几个也不用勉强,这就跟喝酒一样,喝不了别喝,怕就的话,就不去!”
此话一出,几个本来被吓得都快要拉炕上的仙家,“疏”的一下,从炕上一跃而下,雄赳赳气昂昂道:
“怕啥,不就拜访一下吗?我们规规矩矩,带着礼数过去,有啥可怕的?”
“就是,我们又不是不懂规矩,不讲礼法的妖怪,这有啥可怕的?爷们儿几个,走着!”
几个仙家绷着脸,如临大敌,小步小步的走出客栈大堂。
那个附身小青年的仙家捂嘴偷笑一声,亦步亦趋的跟过去。
人都有从众心理,仙家也不例外,见有人带头,剩下的仙家也跟着走出客栈。
刚一出门,便看到客栈前面的空地上升起了篝火。
一群人围在篝火前,熊熊火焰逆风拖曳数尺,将众人的脸色染成火红色。
而在人群的最中央,一个高大的身影鹤立鸡群,背对着客栈方向,魁梧得有如巨神,身上穿着厚实的熊皮大袄,乍一眼看去,像是从古代的壁画中走出来的人。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众仙家们却莫名有种注视到了对方的目光的感觉。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帝王般俯视的目光,看的它们心里一慌,连忙齐齐一拜,异口同声道:
“拜见天通教主!”
这一幕看的众人啧啧称奇。
“这些是仙家?怎么不像啊?”
“笨呐,这些仙家一看,就是占据了弟子的穴窍出动的嘛,没什么惊奇的!”
“不过,张师兄好大的排面啊!”
“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张师兄这排面大吧,杀出来的!”
张之维以精神力凝视了它们一眼,见这些仙家都很识相,道:
“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站到一边等通知!”
闻言,几个仙家不敢有丝毫僭越,连忙行动起来,军训般站成一排,一动也不动。
很上道嘛…张之维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他面前的一个肢体残缺的青年人。
此人是燕武堂的一个异人,修行的是国术形意拳,在龙脉炁局的那场战斗中,被炁局所化的鸦天狗斩下了一只手臂。
因为鸦天狗的刀刃裹挟着火焰的原因,被斩的部分焦黑碳化,已经彻底坏死了,即便是白仙谷的白仙也无法给他接上。
“张师兄,真的有可能长回来吗?”
这人一脸希翼的看着张之维说道。
术士道士之类的异人,断臂尚能保存几成实力,他这种修炼国术的异人断臂,那真是一身实力去了九成,几乎沦为废人。
这几天,他一直有感前途迷茫,甚至一度想要自尽,可又感觉那是懦夫行为,会被人嗤笑。
意志消沉的他,只得客栈里整日酗酒。
就在刚才,他去找客栈小二打酒时,听到陆瑾和丰平嚷嚷,说张之维师兄准备施展手段,为众人疗伤,哪怕肢体残缺也会复原…
他当时愣了一下,只当这两个家伙是在吹牛,正要无视,脑中突然闪过张之维神威盖世的一幕,心潮悸动,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找了过去,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张之维看了眼他包扎好的断臂:“为了顺利点,我要重新截断你的创口,伱忍着点!”
那人一咬牙:“张师兄你尽管施为,我烂命一条,医死了都不要紧!”
“那还是不至于!”
说话间,张之维并指成剑,指尖夹杂着一抹金光,一划而过,将那人已经结痂的伤口斩开。
一小截凹凸不平的断臂落下,血雾从伤口里涌出来,大量鲜血就要喷涌而出,张之维伸手捏住止血。
这个过程很快,快到伤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张之维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断臂,他的脸色才剧烈变动起来。
但这时,只见张之维另一只手单手掐印,冲着那人一指,一股红色的炁从指尖迸发,没入那人的断臂。
指尖轻动,红色的炁如线条般勾勒,就跟执笔作画一样,在断臂处勾勒出了一只手臂的轮廓。
而后,随着红色的炁不断的勾勒,手臂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生动,颜色也就愈鲜艳。
“这是…”
燕武堂的异人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