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啊!要去鉴鼎了!”
“真的去鉴鼎了!”
人山人海的秦国百姓,也纷纷抬起头,朝着大鼎的方向张望过去。
从一开始以为是九州鼎,再到眼下那么多人都说那大鼎,乃是假鼎,甚至还有人站出来,把大鼎的来历,详细的说出来,并且还是亲眼所见。
如今别说那些酒楼、商铺之中观望的秦国士族子弟、士族女子,就是人海人海的秦国百姓,心中都已经清楚。
鼎,是假的!
根本没有什么九州鼎,白衍,也从未找到九州鼎。
此刻,无数百姓看着远处那重泉君,带着宫卫走去大鼎那里,心中都好奇,白衍将假鼎送到咸阳,献给嬴政,会被治何罪。
白衍的举动,可是让秦国,以及让秦王嬴政,颜面尽失啊!
“快看,要揭鼎了!”
吵闹不休的乱声中,伴随着一声惊呼,几乎顷刻间,肉眼所见之处,不管是周遭的百姓、诸国士人,全都朝着大鼎的方向看过去。
大鼎前。
赢侃带着宫卫,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大殿前停下脚步,望着面前这被盖起来的大鼎,深吸一口气,叹息后,伸手拔出腰剑佩剑。
四周嘈杂不休的声音逐渐变少,愈发安静,赢侃清楚这是所有人,全都在注视着他。
望着眼前的大鼎,赢侃面色满是担忧,清楚一旦布被掀开的后果。
但嬴政的命令,以及数不清的秦人百姓,士族、官员,全都在看着,赢侃实在找不到任何机会,帮白衍遮掩此事。
想到一边是嬴政的颜面,一边是白衍。
在这种选择中,身为赢氏宗亲的赢侃,几乎没有过多犹豫,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抓着粗绳,一边提着利剑,开始割绳子,在锋利的剑刃下,很快便将粗壮的绳索割断。
望着眼前失去绳索捆绑的大鼎,赢侃手持佩剑,后退两步,看着宫卫纷纷上前,把被砍断的粗绳带走,其余宫卫上前掀开巨布。
刹那间。
一口巨大的大鼎身,出现在赢侃眼前。
大鼎那粗壮的鼎脚,十分精致,隐约还有篆文,然而更让赢侃目光流露诧异之色的是,随着盖布揭开,鼎身上面,居然有精美的图案,山川河流清晰可见。
虽说知晓是假鼎,但在见到大鼎的第一眼,赢侃还是被这口假鼎给惊艳到。
不仅仅是赢侃,街道上,距离大鼎很近的秦国百姓,以及士族子弟、女子,也都在见到大鼎的瞬间,纷纷瞪大眼睛,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言语之中满是惊叹。
“好精美的大鼎!”
“没想到大鼎之中,乃是如此之景!”
“你们快看,上面不仅仅有山川河流,似乎还有异兽…”
四周全都是嘈杂的惊叹声,远处的百姓也皆是如此,所有人在遮盖巨布被掀开后,见到大鼎的第一眼,便挪不开眼。
纵使是在秦国的都城,大官权贵、名门望族数不过来,到处都是高楼以及精美的府邸,但像这般精美的大鼎,别说百姓,就是咸阳城内有一个算一个的士族、权贵子弟,都从未见过。
太精美了!而且如此大的鼎,也绝非是那个士族,会耗费如此精力去铸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赢侃方才收回目光,正准备收起佩剑,去让人过来鉴鼎,耳旁听到百姓嘈杂不休的交谈声,赢侃心中也在本能的赞同。
“的确,能有山川河流,还雕刻着异兽,当真是像九州…”
想着想着,赢侃突然隐约感觉不对劲,随即愣在原地,一个念头,隐约在心中浮现。
不对!
当再次抬起头时,赢侃怔怔的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这尊巨大的大鼎。
看着上面的山川图案,赢侃似乎想到什么,双眼之中,瞳孔一缩。
这鼎!!!
有没有可能,是真…
远处的街道上,由于距离原因,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大鼎的大致轮廓,然而随着百姓一个传一个,在人山人海的百姓之中,传播的速度随着嘈杂议论声声,迅速蔓延开来。
这也让即使在挺远地方的人,都能通过百姓议论声,很快便知道发生什么事。
“山川?异兽?”
身穿布衣的聂宽,看着四周窃窃私语的秦国百姓,听着议论声,眉头微皱。
当初他曾经亲眼见过宋家之鼎,虽有山川,可从未见过上面有异兽之图。
奇怪!
聂宽目光不由得望向远处那口巨大的鼎,不知为何,远远望着,聂宽恍惚间突然有些错觉,怎么感觉,那口鼎,似乎比那天晚上,要大许多。
聂宽最终只以为是错觉,毕竟那天夜里,天色很黑,在火光之下,匆匆忙忙,难免记错。
而与聂宽同样好奇的,还有那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