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十余日已经过去。
白氏府邸之中,白伯与白岩正在凉亭内闲聊着,突然不远处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朝着凉亭跑来,在白伯与白岩的注视下,白平气喘吁吁的来到二人面前。
“汝不在洛阴,回咸阳作何?”
白伯看着自己的长子白平,瞧见其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模样,微微皱眉。
当初说好白平日后便留在洛阴,帮白衍在洛阴站稳脚跟,并且也趁机,多多与白衍相处,怎么眼下这才不过大半月,白平就跑回咸阳。
“父亲,钱,钱!
好多钱!”
白平喘着粗气对着白伯说道,手里死死拿着一卷竹简,微微颤抖着。
此刻白平提及洛阴城的收益,脸色与当初判若两人,眼神之中也满是震撼,在以往所有的认知中,白平从未见到如此恐怖的事情,恐怖到白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钱?”
白伯听到长子的话,转头与白岩对视一眼,二人都不理解白平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钱?什么钱?洛阴哪里的钱?
想到这里。
不管是白岩与白伯,都不由得想起白衍此前那冒失的举动,面色浮现思绪担忧与惆怅,在二人眼里,或许此刻在洛阴城内,白衍府邸的财物,恐怕早已经消耗一空。
怕是过不了多久,麻烦与灾祸都会随之而来。
“这段时日,可有调多少钱去将军府?”
白伯叹气一声,看向长子白平询问道,在离开洛阴前,白伯便嘱咐过,若是将军府财富挥霍一空,洛阴城内以及周遭城邑所有白氏产业,都要竭尽全力帮助将军府。
故而眼下,看到长子白平手中的竹简,白伯第一反应便是洛阴城哪里的亏空太大,所有白氏产业都已经尽数闭门。
和白伯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白岩。
谁都清楚此前白衍的做法到底有多冒失,那简简单单的条令背后,代表着的,是每日成千上万的钱财支出,就是再多家底,也迟早会支撑不住。
“没!父亲,不需要调钱去将军府,父亲你看看!”
白平听到父亲的话,连忙摇摇头,慌忙上前,激动颤抖的把手中的竹简,打开放在父亲面前的木桌上。
“嗯?没调钱?这怎么可能?”
白伯听到白平的话,一脸疑惑的看向竹简。
然而当看到竹简之中的内容后,几乎就在一瞬间,白伯便瞪大眼睛,立刻起身。
“这不可能!
白伯张着嘴吧,眼神满是惊恐,如同看到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这绝不可能!”
白伯一脸恍忽的抬起头,看了白岩一眼,当看到白岩疑惑的眼神后,白伯回过神,连忙跪坐下来,连忙两手拿起木桌上的竹简认真看起来。
一字一句,白伯都无比认真的看着。
然而看到最后,白伯拿着竹简,彻底傻在原地。
凉亭内。
白岩看到白伯的模样,满是好奇,不明白竹简内到底是什么内容,居然让长兄露出如此表情。
好在片刻后,在白岩好奇的目光中,白伯回过神后,再次看了一遍竹简,随后才一脸恍忽的看向他,也伸手把竹简交给他。
白岩两手接过竹简,满是好奇的看向其中的内容。
然而与白伯别无二致,几乎就在白岩看向竹简之中的第一列文字,就顿时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微微摇头。
“这怎么可能?”
白岩看着上面洛阴城内白氏产业每日收入的数字,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洛阴城内,白氏的产业不过三十余家,皆是一些小本的买卖,不是小舍就是茶铺、饭铺,怎么可能日进…万钱有余!
而且这个数字,看着上面的记账日期,几乎每一日,都在增多。
“是人!
白岩突然想到洛阴城内,因为白衍下令免费渡河而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商贾。
这些钱,全都是那些商贾的钱财!
想到这里。
白岩隐约间,突然隐约感觉到,白衍此前的那条布诏,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简,白岩脸色满是凝重,呼吸急促起来。
“引商贾从洛阴渡河!白衍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商贾皆聚集与洛阴!”
白岩低头呢喃道,一脸恍然大悟,随后转过头,急忙看向白平。
“如今洛阴城内是何情形?”
白岩开口询问。
白平这时候听到白岩的话,在其父白伯那错愕还未回复过来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
“如今洛阴城内,与父亲离开前,城内商贾之数倍十有余,城内车水马路,行人络绎不绝,走在街道上都被显得无比拥挤,城内所有小舍、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