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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哥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把最后一场考完就回来了?!”
徐韶华点了点头:
“我实在放心不下家里,望飞兄知道便和叔父一道陪我回来了。”
随后,徐韶华急步上前,将徐远志和林亚宁紧紧抱住:
“爹,娘,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徐韶华将徐远志抱的格外的紧,看到爹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简直快要高兴疯了!
一滴喜悦的泪水自眼角缓缓滑下,徐远志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他无奈的拍了拍幼子的背脊:
“好了好了,家里都没有事,让华哥儿担心了。也是咱们瑞阳县太偏远,不然早早给华哥儿把信递过去,华哥儿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林亚宁这会儿也是又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儿子这么在乎他们,为人父母一遭也是值了,可又心酸,瑞阳县与府城相距何其之远,便是老大回来都废了五日时间,可这孩子才只比老大迟了一日!
他怕是考完试便连夜赶路了吧?
他才多大,
便这样的辛苦……
这么想着,林亚宁也不由落下泪来。
而一旁的徐易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犹豫了一下:
要不,他也抱上去哭一哭?
不过,还没等徐易平做完思想斗争,徐韶华便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爹娘。
方才他一边激动,一边还要控制力道,也很是艰难,可是若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的欣喜!
这会儿,徐韶华放下了心中的巨石,终于镇定下来,他抬眼看去,便发现家里的改变:
“爹,娘,家里这是……对了?齐哥儿和大嫂呢?我在社学听说齐哥儿那日放了月假,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回去。”
“齐哥儿那天被吓到了,起了热,你大嫂在屋里照顾他呢。那天事发突然,咱们村里人虽然都没事儿。可银牛媳妇几l个都快要生了,幸好当时听了我儿的,建院墙的时候没有偷懒……”
林亚宁一脸激动的说着,随后还斜了徐远志一眼,当时当家的可还想着给华哥儿省银子,准备用些轻省的材料呢!
徐远志这会儿也不由得红了老脸:
“嗐,经此一事,我也知道了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以后啊,不该省的不省了!”
幸好当初安贤弟劝住了他,不然只怕连自己这新家都保不住了。
一行人正说着话,便听一声带着痛苦的呼声:
“宁婶子,我,我肚子好疼,我要生了!”
林亚宁连忙脸色一变,随后推了一把徐远志:
“快别杵这儿,快去叫人!柳娘,快,来给娘搭把手!老大你去烧水,华哥儿你去瞧着齐哥儿!”
林亚宁飞快的说着,一通安排下来,众人纷纷动了起来,徐韶华看着那袅袅而起都炊烟,一颗心却渐渐安定下来。
真好。
这场山洪没有夺去任何一个人性命,这便……已经够了。
徐韶华深吸一口气,朝齐哥儿的屋子走去,安望飞过来低语道:
“华弟,我爹带的人也来了,我去看一眼。”
徐韶华点了点头,目送安望飞离开,随后这才进了徐宥齐的屋子,而里头,徐宥齐小小的身子正躺在床榻上,听到徐韶华的脚步声,他这才撑着无力的小身板想要坐起来。
徐韶华几l步上前,将徐宥齐掐着咯吱窝提起来坐好:
“病还没好就不安分了?”
徐宥齐定定的看着徐韶华那憔悴的面容,下一刻直接扎进徐韶华的怀里:
“叔叔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好怕,我好怕!那山上的石头和土一起被冲了下来,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就看到村子都被埋住了!”
徐宥齐握着徐韶华的衣襟,身子不住颤抖,徐韶华拍了拍徐宥齐的背脊:
“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大家都好好的。”
徐宥齐却一直抱着徐韶华没有撒手,徐韶华有些无奈,却索性坐在床榻上,将他抱在怀里:
“
你才退了热,现在还得好好休息,莫要担心了,这儿有叔叔呢。”
徐宥齐的睫毛上还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他抬手摸了摸徐韶华那眼底的青黑,轻轻道:
“叔叔也辛苦了。”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如今避过一险,我们该高兴才是。这次村子被山洪冲得那么严重,大家都好好的,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事儿?”
徐韶华半靠在床柱上,单手拍着徐宥齐的背安抚着,与徐宥齐闲话家常般说着话。
徐宥齐闻言也终于精神起来,他撑着徐韶华的胸口直起身子,眼睛亮晶晶道:
“叔叔向来聪慧,不妨猜猜看?”
徐韶华不由失笑,点了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