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事变”中惨痛无比的她(一)(2 / 4)

闵妃。逼退大院君后不久,闵妃产下一子,就是后来的朝鲜纯宗李坧。这是高宗的第二个儿子。闵妃欲将李坧立为世子,以确立自己的地位,但以大王大妃赵氏为首的丰壤赵氏集团坚决反对,和先前的大院君一样主张立高宗庶长子李墡为世子。骊兴闵氏和丰壤赵氏两派的斗争逐渐白热化。丰壤赵氏集团先发制人,借自己的姻亲、领议政李裕元以四年一度的贺正使出使清王朝的机会,让李裕元巴结清朝实权人物李鸿章,使李鸿章向朝鲜施压,立李墡为世子;闵妃集团也不甘示弱,让自己娘家亲戚闵奎镐出任礼曹判书,负责对华外交,使清朝倾向自己一方。

这时,大院君的部下蠢蠢欲动,找机会报复闵妃。高宗十一年(1874年),闵妃的哥哥、骊兴闵氏的骨干闵升镐在家中被炸弹炸死,连同闵妃的母亲感古堂李氏也被炸身亡。这件事震惊朝鲜政坛,朝野多指认该事件系大院君党羽申哲钧所为。闵妃又抓住了巩固自己权势的机会,她并没有立刻追查这件事,反而允许大院君进京;而大院君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避免追查到自己身上,便让朝廷中立场倾向于他的元老大臣支持将闵妃之子李坧册立为世子,优势立即倒向闵妃。在得到朝中大多数人支持之下,丰壤赵氏一派被迫退让,清朝也默许了将李坧封为世子的决定。于是闵妃如愿以偿,终于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王储,在朝鲜的统治地位也由此巩固。

闵妃集团与日本的关系——开放亲日到矛盾重重

闵妃执政以后,对内废除了大院君的大量措施,如大院君执政时期滥发货币,甚至大量引进清朝钱币,闵妃集团都加以废除,宣布“清钱禁输”;又安抚儒生,缓解大院君时代儒林和朝廷的紧张关系,专门恢复了书院和万东庙(儒生祭祀明神宗的庙宇,大院君时裁撤)。对外闵妃集团则倾向开放国门,闵妃集团把持的政府中,朴珪寿、闵奎镐等主张开放的官员都得到重用,并且在高宗十二年(1875年)的“云扬号事件”中,顶住了全国的压力,与日本缔结了《江华条约》,终于打开了“隐士之国”朝鲜的门户。

另外闵妃集团还派遣修信使团出使并考察日本,设立近代机构“统理机务衙门”,并在高宗十八年(1881年)成立了朝鲜历史上第一支近代新式军队——别技军。

这支军队由日本人担任教官,并按日本军制编练。但闵妃集团的这些措施被指斥为“软弱外交”,其开放亲日的做法也被认为是朝鲜沦为日本殖民地的开端,为以后日本吞并朝鲜铺平道路。

这样一位如此能干的闵妃结局如何呢,为何要遭受如此摧残呢?这还要从日本说起。

甲申政变后,日本在朝鲜的侵略步伐有所减缓,改以经济侵略为主。日本资本家在朝鲜以日本国内价格的1/3大量收购朝鲜的大米、大豆、棉花等农产品,运回日本销售牟取暴利;又在朝鲜倾销劣质纺织品,这些都使朝鲜城乡手工业迅速破产,极大加剧了朝鲜人民的贫困,使朝鲜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而闵妃集团依然骄奢淫逸,铺张浪费,卖官鬻爵,不思改革。这又酿成了一场朝鲜历史上的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东学党起义。

高宗三十一年(1894年)三月,东学道领袖全琫准在全罗道起事,并接连击溃官军,在四月二十八日攻陷了全罗道的首府——全州,兵锋直逼汉城。东学起义军将矛头直指执政的闵妃集团,其纲领之一就是要“驱兵入京,尽灭权贵”,其张贴的榜文更是明确指出“以国势论之,执权大臣皆闵姓,终夜经营,只知肥已。其党派布各邑,日以害民为事,民何以堪?”。

闵妃集团面对声势浩大的东学党农民起义十分恐惧又无力镇压,再加上当时风传大院君与东学党相勾结,里应外合推翻朝廷,闵妃集团更加惴惴不安,遂又一次向清廷求援,请求其镇压农民军以维护自己的统治。谁知这致使了闵妃集团的第二次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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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已连续在壬午兵变和甲申政变中吃了败仗,丢尽了脸面,于是蓄谋已久,要与清朝在朝鲜决一死战,以实现其称霸世界的野心。这一次东学党起义,正好给日本以可乘之机。日本以保护侨民和使馆为借口陆续派海陆军队一万多人抵达朝鲜,形成与驻朝清军对峙的紧张状态。

为了找到借口,日本竟突然宣布协助朝鲜改革内政,这自然遭到闵妃集团把持的朝鲜政府以及清朝政府的拒绝。于是日本决定扫除闵妃集团政府,高宗三十一年(1894年)六月二十一日(7月23日),日军突然袭击景福宫,挟持高宗,强迫其归政于大院君。

于是大院君在日本人的扶持下第三次上台摄政。闵妃集团再次倒台,闵泳翊、闵泳骏、闵应植、闵炯植、闵致宪、金世基等闵妃集团官吏被逐出朝廷,有的甚至被流放到远方恶岛。

另一方面日本则指使大院君政权断绝与清朝的关系,将朝鲜强行拉入日本阵营。于是两天后,即7月25日,日本在丰岛海面袭击清军运兵船,挑起了中日甲午战争。闵妃尽管已经失势,但日本仍然感到她的威胁。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