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谨定了亲，且还要匆忙出嫁，不好再来程家找程小四说话，便差人送了消息给程小四，收到消息的程小四很快就出现在了她的跟前。

“实在是太快了。”

程小四都还在感慨，这就是她理解当中的闪婚，说嫁就嫁。

元思谨面上多了一抹羞涩，“还不是因为刘公子要赶着回乡，还要去赴任，他已经给家中去了消息，到时候到了他家还得要再办一场婚事，我想想还有些怕呢。”

“嗯，我也怕。”

程小四都能想到那个场面，双方都不太了解的情况下就成了婚，且还要去男方家里，也不知道对方父母如何，亲戚如何，若是和善的还好说，要是遇到尖酸刻薄的心里就不好受了，“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家里给你多配合两个伺候的人，再给安排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只要你自己不怂，谁能欺负你?”

“要是刘公子欺负我怎么办?”

元思谨有些患得患失，程小四说了，“回头我就要找他谈话去，就以为未来嫂嫂的身份和他说话，若是敢欺负你饶不了他。”

“你过你要是半路就发现他不行，你就赶紧掉头回来，及时止损，可万不能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委屈自己，要知道搭上了就是一辈子，别人的一辈子多短，但自己的一辈子多长啊，你回来家里养着你，以后我给你做主。”

元思谨感动的眼泪哇哇，直接就将程小四抱了个满怀，“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可怜见的，程小四比她还要矮一些，被她一抱都挣扎不了，“以后你就要万事自己拿主意了，别让刘木云欺负你，也别让下面的人欺负了你。”

元思谨‘嗯’了一声，程小四刚想让她放开自己，就有丫头来说元家的族中来人了，接老太太的。

来人是老太太的大儿子，叫元治，比元裴都还大几岁，从面相看就很严肃，客气寒暄了一阵后元裴没有让元治去看老太太，而且是直接将人叫到了书房。

另一边萎靡不振的老太太一听说自己的亲儿子来了，眼里当即就有了光，精神来也来了，继续开始在屋里骂骂咧咧。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大哥客气，尽快将老太太给接走，再让老太太折腾下去整个元家都得完。”

元治一听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对老太太的行为那是一点意外都没有，只关心方家是不是真的完了？

“彻底落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皇上申饬的旨意一到方家将彻底沦为笑柄，方家男儿并无可以力挽狂澜之人，方家女子接连在夫家出事，方世锦被发配回去永不录用，方家再无翻身的可能。”

元治狠狠的松了口气，甚至还想笑，他母亲三天两头将方家挂在嘴上，让他活的像是方家的奴隶似的，什么脏的臭的事都交由他去处理，真的是受够了。

得知自己的老母亲被按上了一个疯了的名头，没有半分生气，觉得挺好。

疯了好，疯了很好。

总不能为了一个方家还搭上了元家，他这个堂弟一家在京城拼搏，他在元家老家执掌一族，未来就是新一任的族长，只要没了方家，他的日子不知道多好过。

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半日的话，等元治出现在老太太屋外的时候听到老太太还在里面咒骂，进门后眉头紧蹙，只管斥责伺候的人照顾不周，“老太太病了，去给老太太熬一碗静心养神的药来。”

见到自家丈夫，姚氏心酸极了，当即就去吩咐，随后就和元治说起了老太太的情况，而老太太还震惊在儿子的冷漠里。

“什么病，我根本就没病，你来了就好，去找元裴，让他全力替方家周旋，我告诉你，方家要是不好，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本想上前关怀一下的元治什么心情都没了，“方家落败已成事实，母亲既是元家的老夫人，就莫要再替方家周旋，方家有儿有女，个个出色，母亲这般急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家全都靠女人裙带过日子人。”

“母亲累了，好好歇息，过几日就随儿子回去，继续做你尊荣的老夫人去。”

说着侧身催促伺候的人，“去看看药怎么还没来，动作快些，老太太等着吃。”

此刻的老太太‘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开始咒骂元治，咒骂元家，元治只是在一旁坐着，要知道他从小就被教导着要帮衬方家，以前是碍于孝道，现在他是连装都不愿意装的，恨不得方家死绝了才好。

一炷香后亲自看着老太太吃了药，亲自看着老太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亲自吩咐老太太一旦犯病就要立刻味药，随后才走出了院子，吐出一口浊息，觉得头顶的天都蓝了好多。

整个元家现在都忙着为元思谨出嫁做准备，忙着给元治接风洗尘，大家不约而同的像是忘记了老太太这个人，该吃吃该喝喝，笑声甚是舒畅。

程小四也在元溯的陪同下找到了刘木云，对他进行了十二分的叮嘱，“人是娇养长大的，的确有很多事不太懂，但她对未来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