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李文军也不出声,垂眼坐着。
苏曼好一会儿,才缓缓说:“从我个人而言,确实是有些愧对李先生的。”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我进来这么久,你这才说了一句人话。
你这个总统都是我把你推上去的!
这才一年多,你就忘了?!!
李文军就这么坐着,似笑非笑望着他,不置一词。
苏曼有些慌。
李文军要咬死不肯,他也没有办法。
毕竟那个新法规是他自己一手促成通过并颁布执行的。
他要是公然违背,一来有损于他个人信誉和政客的形象,其他买了地的外国企业和个人都不会再相信他;二来,也是有悖于他一直接受崇尚的西方契约,法治精神;第三,李文军看着好欺负,其实身份复杂,手段又多。他不能也不敢来硬的。
苏曼又说:“李先生只要肯把那块地让出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李文军垂下眼,像是在思考,用手指不徐不疾的轻轻点着扶手。
苏曼有些紧张,干干吞咽了一下。
面对这个比他小将近四十岁,又没有政治或军方背景的男人,他总没来由的觉得心虚和胆怯。
安卡拉扩建,肯定不止扩建李文军那块地那么一点大。
可是要往那个方向扩建,就必须经过李文军的土地。
所以他一定要说服李文军,不然以后修路修桥,都要李文军点头。
李文军漫天要价,或是抵死不肯,那他岂不是更被动?
安卡拉城市扩建岂不是成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