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笑了笑,说:“你这么难请的吗?”他这样在江湖上浪迹的人,早已经从刚才陶家人的脸上猜到了大半,故意这样问,是给李文军说出委屈的机会。
别说是陶家人,就连季家人听到这句问话,都紧张起来了。
李文军笑了笑:“我年轻,辈分小,长辈们谈好了才会告诉我啊。所以我不就在下面等着咯,谁知道你这么想见我的。要是知道,我刚才就上来了。”
陶家人和季家人一起松了一口气,暗自擦着冷汗。
谁说李文军桀骜不羁,不懂迂回,他其实八面玲珑、油滑世故。
刚才那句话就滴水不漏,他没说陶家不让他来,只说是自己早来了在下面等,中间过程直接略去了,即表示了他的大度不计较,卖了个人情给陶家,也节省了时间。
纠结这些,本来就没有必要。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唐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你们省的通讯基建工程,是你牵头吧。”
李文军笑:“唐先生真看得起我。我打打配合还行,不能当主力军,毕竟还太年轻。这中间需要协调各地各个部门,不同厂家,还涉及到征地,开设门店和传呼台,需要一个圆滑沉稳,脾气温和又能熟悉生意上的事情,而且还要有过得硬背景的人。”
陶老爷子听着暗暗点头。其实开始他们选季青峰和陶光明就是这么考虑。中间被陶光景打断了一下,搞得这么曲折,他反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