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南萧语气出奇的缓。
江望津说完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只能随着心意开口。且……这句话已经是他反复思索后能说出最出/格的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相反,他十分清楚。
闻言,江望津缓了好半天, 江南萧等着他开口。
“先前你离开……我去找了赛神医。”
江望津说得很慢, 江南萧听着, “找他做什么?”
江南萧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此刻正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
话落,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江南萧静静等待。
江望津低声道:“找赛神医……要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江南萧像是问上//瘾了,仿佛要将对方的一切都掌//握//手中。
他看着面前的人手上一动, 身侧传来瓷瓶碰到一起的声音。叮叮当当的脆响, 在寂静的房间内尤为明晰。
江南萧继续:“是什么?”
江望津抿着唇,不再开口。
少顷, 江南萧在他跟前半蹲下去,似乎是在看那些东西。
江望津忍/着扌吾耳朵的冫中/云力。
一时之间,他有些不太想让人看那些东西,但却并未后悔去拿来了这些。
江望津一直都知道, 长兄心/疼/他,担心他的身体, 所以在等着他完全恢复。
可他的心情也是同样的。
在醒来后感知到长兄心中那一阵一阵的心//慌和害/怕后,江望津明白这些情绪是从何而来。
蔺琰的话影响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即便坐上那个位置,也依然是孤家寡人……
江望津可以想象到长兄在经历千辛万苦后终于报完仇坐上那个位置, 身侧却无一人陪伴。那种孤高冷寂的滋味,非常人可以忍受。
且稍微一想,他就不自禁联想起更多, 他也心/疼。
正在此时, 将东西看过一遍的江南萧忽而出声将江望津的思绪拉回。
只听对方问道:“想好了?”
默了片刻, 江望津轻声应:“……嗯。”
垂放在膝//头的手被扌屋/住,他没有躲。
“把自己给我了?”江南萧嗓音徐徐,不知是在做最后的确认还是其他。他眼神落向前方,眸光幽/邃,掩/盖在夜/色下。
江望津:“是。”
话落,跟前倏尔落下一声轻笑,带着丝丝忄俞/忄兑。
紧接着,热//息朝江望津拢/来。
他被骤然压//在了/榻/间。
“长兄……”江望津下意识喊了一声,嗓音里带了点不安,似是害怕。
“反悔了?”江南萧开口。
不待江望津回答没有,他便继续,“这可不行。”
江南萧准确无误地口勿上他,“不许反悔。”
含//糊//不//清的话语接上了他的话。
“我没有。”
他没有,他不会后悔的。
江望津想。
可能是对他的答案感觉到满意,江南萧口勿//得愈发细//致,口勿一路/向//下延/伸。
“不要害怕。”他道。
江南萧扌爪/着他,声音带着安//扌无,“不要害怕我。”
……
“长兄不会让你疼的。”
“交给我。”
……
……
-
最后,江望津从赛清正那里拿来的小瓷瓶全然一空,被//褥也全都氵显//透。
江南萧把已然毫无知觉的人扌包/到小榻上,他去将之换下。
窗户照例打开,烛灯在此刻方被点亮。
江望津阖着眸子,眼底满是疲//惫,江南萧小心地把人/扌包//回了榻上。
可能是因为方才的事,在江南萧角虫//碰//过去的一瞬,他的反//应尤其大。仿若在担/心事情再次重演,被扌爪//过去……
“不弄//你了,”江南萧声线格外氵少//口亚,“让你睡觉。”
他一声声安//扌无,江望津才慢慢放/松下来,被他扌包//着回去。
清冽的初雪气//息似无//孔//不//入般,与空气中的药香鬲虫//合,变成丝/丝/缕/缕的另一种气/息,同时还带着一股//麝//香味。
有点氵农。
房中的窗户纟逢仍开着,散了一晚上,第二日江望津醒来时还能隐隐约约闻见几分,顿时就想起来昨/夜的场景。
身侧,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