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生气(1 / 2)

兰鸢山的指尖落在耳侧,不轻不重地弹着谢宛而后的口罩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间或擦过耳垂,带起一片灼热的烫。

看着兰鸢山含笑的双眸,谢宛只觉从脖颈自腰椎后麻了一片,半晌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轻轻拍开兰鸢山的手腕,随即用微红的眼尾狠狠瞪了兰鸢山一眼,转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随即扬长而去。

明明坐在纤尘不染的车里,穿着昂贵的风衣,但谢宛在兰鸢山面前却好似可以被肆意玩弄的兔子,没有任何防守之力。

望着没留下几句话,再度离开的车,兰鸢山不知为何,低头捻了捻指尖,忽而轻笑一声——

他竟硬生生从这辆车的背影中,看出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来。

许是得了乐子,所以兰鸢山一晚上心情都很好,兰君钦看着对着手机边发消息边笑的兰鸢山,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中了邪。

这样的惴惴不安的狐疑直到上了学之后才被打破——

他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齐瑞,在上完体育课去厕所放水的时候,不慎被人从后面踢进了洗拖把的水槽里。

兰君钦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就被踹了一脚,他弯着腰洗手没察觉到,整个人不自觉地失去重心,一头扎进水槽里,头发兜头被冰凉的水浇了个湿透。

兰君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人硬生生按着脖子,无法抬头,只能被动被水淋了个彻底,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兰君钦都不知道自己淋了多久,大概是二十秒,也可能是三十秒,反正最后他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在一片哄笑声中,被人“大发慈悲”的松开。

地面湿滑,兰君钦挣扎的时候还不慎摔倒在地上,尾椎骨处顿时漫上一片酸麻,又痛又狼狈。

等他被人按跪在地上,终于艰难地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齐瑞正抱臂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嘲笑地看着他:

“你.........”

他正想说些什么,忽而浑浊的眼睛骤然落在了兰君钦被水打湿的衣领上——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凸了出来,像是项链。

“他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齐瑞针对兰君钦久了,对属于兰君钦的东西都有无限的好奇心,总想着要抢过来:

“把它拿过来。”

“不........”兰君钦正想反抗,却被齐瑞的小弟一左一右架住手臂,动弹不得。

谢宛送给兰君钦的项链被强行又暴力地扯了下来,送到了齐瑞的手上。

项链上的白钻在水光的浸透下显得愈发清透,对着光时还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耀眼夺目。

齐瑞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当下就想直接将兰君钦的项链占为己有,倚在厕所门前,对着愤怒的兰君钦笑道:

“这东西不错。”

他指尖绕着链条,眼底满是欣赏和痴迷:“不如你送我,那以后我再学校就再也不欺负你了,你看怎么样?”

“滚。”兰君钦忍无可忍,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齐瑞,像是一只暴怒的狼崽:

“还给我!”

“.......”听到那个“滚”字,齐瑞当下就沉下了脸。

他不笑时眼睛很沉,带着些许阴森,缓缓走到兰君钦面前,影子灰沉,猝不及防扬手就给了兰君钦一巴掌: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清脆的巴掌声在不大的厕所隔间里响起来,兰君钦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耳边嗡嗡响,不受控制地直接偏过头去。

火辣辣的疼痛腾的一下从脸颊烧起来,这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又好像打在了别的地方,兰君钦愣神过后,一股无名的怒火猛地就从心上燃了起来,整个人气到发抖。

明明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这些人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拿走?

难道就因为他穷,这些人就可以欺侮他吗?难道就因为他成绩不够好,就要处处矮此人一截吗?难道没钱的人的自尊就不值钱吗?

凭什么!为什么!

兰君钦的心头被这几个大字密密麻麻地占满了,这几个问句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在他耳边敲响,又像带着毒汁的针,刺伤了他原本不多的自尊心。

他只觉无法忍受,忽而站起来,学着几日前兰鸢山在格斗台上的招式,准确无比地抬脚直接将按住他的小弟踹飞,随即一把抓住齐瑞的脖子,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一把将其按进水槽!

水龙头被开到了最大,齐瑞的眼睛瞬间就被水溢满了。

他甚至睁不开眼睛,下意识想要挣扎,然而按住他后颈的手却无比大力,他甚至没有办法动弹一丝一毫,直到水漫上来,争先恐后地漫进他的鼻子和口中,他才因为窒息而剧烈地咳呛起来。

“咳咳咳.......兰君钦,狗东西,快放开我!”

齐瑞快被水呛死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