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准时出现在蓬莱岛屿之间,丹修和剑修参赛的岛屿并未在一起,大多数岛屿之间最多御剑飞行半刻钟便能赶到。
赤梵天并未参加过蓬莱仙岛的赛事,倒是觉得新奇。不过丹修比赛归根究底就只有几项,第一项是识药材,第二项便是配丹方。若是前两项顺利晋级者,开始第三项,比炼丹。
同样的丹方,炼制的丹药品质也各有不同,出丹率也有所不同。
赤梵天领好序号牌,站在大衍宗弟子一处,参赛人员一共有八位,其中五位出自烈火峰。
上辈子大衍宗在蓬莱岛夜渐鸿也并未带着大衍宗逆转排名,倒是自己剑名远扬。
因为大衍宗弟子大多数确实不如其他宗门优秀,修行一道看重天赋,所谓勤能补拙者上限也摆在那里,也许旁人不吃不喝修行一月,不如人家一日的修炼。
这就显得可悲了。
“......就你也配炼丹?早点回家种草吧。”
赤梵天听见一道颇为刺耳的男声,不由转头看去。
他对那位修士并不熟悉,只知道是同行的师弟,其他峰的师弟。
那人声音不算小,其他人也投去目光,但无人阻止趾高气昂之人的叫嚣,许多人都是看戏的姿势。
赤梵天眯了眯眼,视线扫过他身上的服饰,以及样貌,里里外外瞧了个清楚,蝉联百年的第一宗门极上宗的统一内门服饰。
极上宗百年内,几乎大满贯的状态,每个赛道都是第一,赤梵天这几日便又听了许多,这次极上宗又收了多少好苗子、第一乃是囊中取物之言。
“你以为你千里迢迢傍上大衍宗,我便找不到你了?你会炼丹?怕不是练出来,也无人敢吃吧?”那人眉眼嚣张,手更是直接便推向大衍宗修士燕回。
燕回皱着眉,脸颊涨得通红,眼神中有倔强,却更多的是下意识地屈服和忍辱。
赤梵天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最为护短,虽然并非同门,却是同宗,他还称一句大师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他不由想,上辈子也是这般?
大衍宗丹修的脸面被人踩在地上?
“燕师弟,这位师弟是何许人也啊?如此姿态,倒是和我们宗的乌云有得一比了。”赤梵天笑着开口,乌云是他们大衍宗一只又丑又凶的大狗。
大衍宗众人原本就气愤,但无奈于都是筑基修士人微言轻,不敢说话,如今有人领头,自然是直接嗤笑出声。
“我倒也觉得乌云比这位师兄更加眉清目秀些。”
“不敢不敢,乌云可不敢与他比横。”
夏衍凌气不过,抬手朝着燕回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让众人都懵了,他指着燕回的鼻子骂道:“你不过只是个下人生的孩子,也敢犟嘴?”
这算是指桑骂槐了。
燕回双眼赤红,眼底沉淀的泪水,却只是捂着脸颊,没有还手,早就习惯这种挨打,甚至还不
能出声,因为他爹如今还在夏家当下人。
赤梵天拧了拧眉,倒是没动手,抬脚走过去。他站在夏衍凌面前,看着他身后聚拢的极上宗修士,微微一笑:“不论燕师弟从前是何种身份,如今入了我大衍宗便是我们大衍宗弟子,大庭广众下,如此对待我们大衍宗弟子,师弟气焰是否太嚣张了?”
夏衍凌却并不害怕,他如今也是金丹初期修士,炼丹之术更是不错的,倒是也有桀骜的资本,眼神轻蔑地看着他:“大衍宗是什么门派?”
赤梵天没想到这种被挑衅的情节,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并不生气,只是说:“极上宗的名号确实很响,更是逍遥大陆第一宗......我们这些岌岌无名的小门派自然不足以让极上宗的修士们挂齿,如此这般,你可敢和我打赌?”
“哼。”夏衍凌双手环着手臂,仰着下巴,颇为不屑:“赌什么?你拿什么和我赌?”
“我们都是丹修,当然是比丹术。”赤梵天低声说着。
大衍宗丹修们面面相觑,眼底有不忿也有一丝未战先怯的惶恐,毕竟大衍宗从未赢过极上宗。
“哈?你倒是很自信啊。”夏衍凌瞪大眼睛,唇角勾着笑。
“怎么赌?”
赤梵天倒也没有一口答应要和他比总积分,只是笑着说道:“赌第一名和两宗最后一名的排名如何?”
若是中坚力量,大衍宗必定不敌,但若是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倒是可以努努力。
夏衍凌当然知道这般对大衍宗更为有利,但他却丝毫不怕,毕竟从前比赛,前十名里大衍宗修士就算勉强挤进去,也是倒数一二,而极上宗一向能包揽前三。
他只觉得赤梵天在自不量力地找死。
“至于赌注,也简单,你若输了,向燕师弟道歉就行。”赤梵天说。
“赌注太轻了,这样吧,我若是赢了,你们大衍宗所有丹修全部向我下跪,从我□□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