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也是心里一惊。
见到刘谢,袁隗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刘谢敢忙上前制止,
“太傅不必多礼。”说完又亲手扶着袁隗的后颈将一个枕头枕在下面,这才让人半躺着。
看惯了袁隗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样子,如今对方形销骨立,刘谢难免唏嘘。
“朕临走前太傅还身体康健,如今怎病得如此之重?”刘谢的关心不是装的,好歹师徒一场,情分还是在的。
“人老了,不中用了。”袁隗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之前他声音虽然苍老,但仍厚重,如今竟半点经精气神也无。
“本是偶感风寒,老臣便没在意,没想到越拖越严重……”袁隗每说一句就要停下喘会气,等说完,人早已气喘吁吁。
“朕今日特地带了太医吉平,来给太傅看病。”刘谢帮袁隗顺气时说道。
袁隗看了眼矗立在刘谢身后的太医吉平,“那边有劳了。”
袁隗没推脱,就这么大大方方让吉平诊脉,刘谢就在一旁静静等候。
良久吉平才收回了手。见状刘谢急忙询问,“太傅身体如何?”
吉平面露难色,最后斟酌道,“太傅此病来势汹汹,仍需好生静养。”说罢就出去开了方子交由奴仆,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
临走前,刘谢不舍道,“还望太傅保重身体,朝廷社稷离不开太傅啊。”
袁隗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刘谢走后,底下奴仆来报袁绍又来请求见袁隗一面,袁隗久久无言,最后闭上了眼,
“不见。”
*
回宫路上刘谢问起袁隗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袁隗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司马懿装病诈曹爽’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刘谢不得不小心为上。
“臣诊脉之时,袁公脉象虚弱无力,加之久病不愈,只怕是……”吉平说道最后不再言语。
“只怕是如何?”刘谢有些焦急问道。
吉平叹了口气,“只怕是……时日无多。”
听到袁隗时日无多,刘谢先是松了口气,可之后紧接而来的是无尽的惆怅。她说不太清楚,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人生中抽离,逐渐消逝。
在这个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出头的年代,袁隗能活到七十已经算是绝顶长寿了。
在这时候病倒便是回天乏术。
可刘谢总觉得有些奇怪,袁隗病得太过蹊跷了。
与其自己在这胡乱猜想,倒不如去找一些可能知道隐情的人套套情报。
比如……袁熙。
在东宫见到袁熙时,对方正拿着一册竹简,露出的手臂上隐约有几道结痂的疤痕。
刘谢皱眉,这次估计是被袁绍请家法了。
见到刘谢,袁熙立马扬起笑容,放下竹简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陛下,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都受了什么委屈!”
刘谢心里尬笑:不好意思,我还真就知道……
不待刘谢反应,袁熙一把拉过刘谢,把人带到了一处长廊下,两人并排坐下。
“陛下,你得为我做主啊!我被贼寇绑架了……”袁熙抱着刘谢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来,说到伤心处时还顺手捞起她的长袖擤鼻涕。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袁熙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刘谢想要发作,但对方哭得实在凄惨,再加上她又是罪魁祸首,只能默默将袖子抽出来,再在袁熙身上擦干净。
正哭在悲惨处的袁熙丝毫没察觉,“陛下,你一定要派兵把雒阳城外的那群土匪全灭了!”
嘶……大哥您是真看得起我。
灭是不可能灭的,但出于内心的愧疚,刘谢打算给些补偿,“你不是想要嘟嘟吗,朕今日就送给你了。”
闻言袁熙立马止住,不可思议抬头看着刘谢,“当真?”
“……君无戏言。”
嘟嘟是刘谢在盲盒抽到的一只蓝猫,因为粮仓老鼠泛滥,刘谢本想让它上岗做首席捕鼠官的,但蓝胖子不愧是蓝胖子,踏入粮仓的第一晚就被老鼠吓应激了。
没办法,刘谢只能把它当宠物养起来咯。
但它凭借不同于本土猫的外表,再加上倒贴的行事作风,宫中但凡见过它的都十分喜欢,其中就包括袁熙。
袁熙不止一次跟她开口过,甚至还拿他最喜爱的琉璃盏交换,都被刘谢一一拒绝。
既然答应了,刘谢当即就领着袁熙去她的寝殿捉猫。
两人刚到,就看见十分有趣的一幕。
上任不久的驸马都尉马超正蹲在檐下,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逗猫。
而嘟嘟也很配合,那肥硕的身躯跟着狗尾巴草扭来扭去。
刘谢不声不响来到马超身后,轻轻说道,“很可爱吧?”
“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