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在哪里曾听到那么一句话。
每个人都有拿不准的时候,这个时候倘若有人在你面前振臂一呼,他便会在你心里站成一座山。
那的后来,在那个老早的十月深秋里,苏浅浅深深地体会到了那样的感觉。
李爷爷便成了她那年幼心里的一座巍峨屹立的山,立在了她的深秋里…
“你现在就是爷爷的孙女呀,你的事就是爷爷的事。”李爷爷那样着,眼里眉间蓄着笑意。
苏浅浅唇角弯弯,微微地睁大了眼睛,朝李爷爷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拿出了揣在左边口袋里的信来。
姐姐来信了!
看着那熟悉的字体,苏浅浅不自觉地又抿嘴笑了起来。
收到一封轻飘飘的书信,里面是裁下来的晴空:满满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李校长朝那粉红色的信封看了一眼,笑道:“都了什么?”
“你猜。”苏浅浅抿嘴一笑,挥了挥手中的信。
“嗯。”李校长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朝苏浅浅看了看,很认真的顿了一下,“确定了?”
“嘻嘻。”苏浅浅笑了起来,点零头,“嗯,恭喜你猜对了。”
“真的嘛?”李校长忽然间有些不确定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揣测的表情,像是笑,又带着点不上来的感觉。
这是什么表情?
“不信嘛?”苏浅浅眨了眨扑闪闪的大眼睛,把粉红色的信封打开了,抽出一张蔚蓝色的信纸,把信纸往李校长手里一塞:“你看,是不是真的。”
“信,”李校长扫了一眼那塞过来的信纸,朝苏浅浅看了过去:“这你是信,你确定我可以看?”
“对呀。”苏浅浅伸手抓过额前的一缕长刘海把玩了起来,“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嘛?这里面又没有什么秘密?”
嗯?李校长的微微挑了挑眉,朝苏浅浅扫了一眼,又低头瞟了一眼手里蔚蓝色的信纸,字可真漂亮呀,一看就是练过的!
“再了。”苏浅浅头一歪,“就算是有秘密,也是我和爷爷共同的秘密。看吧看吧。”
“那我可真看了。”李校长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真的看喽?”
“看吧看吧。”苏浅朝晃了晃头,朝不远处十来米外,修剪着花枝的李奶奶和那信使王叔叔看了过去,片刻,又回过头来,“看吧,爷爷,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呢。”
“好!”李校长应了一声,把那蔚蓝色的信纸稍微往后拿远了些,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苏浅浅微微地别过头去,朝院门外看了过去,雨已渐渐地大了起来。
远处的雨一片,一片匀净的声音,自远而近,空是灰灰的阴觉。
风推送着分量均匀的雨,从远处推过来,而又带往远处去,往一个方面刷过去。只见整队的雨,从门前扫过去,再接着是下面的又一整队的雨。
非常喜欢听这样的雨声,就像在听罗斯卓波维其指挥交响乐团演奏拉威尔的音乐,指挥棒从右到左,轻轻一挥,各组的乐器就那么一整列地接着上一组乐器的音符,迅速轻捷的扫过去,面那样就形成了一个漂亮的乐句。
有些音乐是成片又成串的,这风兼雨也是,它给你的是方向和距离所形成的强弱,而不是在固定音型与方位上所形成的音理的增减因此,才这样的生动灵活,充满了立体与层次之美。
在那样的雨声里,她又记起了姐姐,想起那与姐姐的对话。
姐姐:全力以赴,是一种精神,一种积极主动、永远奋力向前的精神;是一种态度,一种流动报酬,不畏艰险、不找任何借口、倾其所有去完成任务的态度。“
她清楚地记得那的情形。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着出水辫子的姐姐,头发在姐姐的手里穿梭,几乎是一个惊讶发呆的瞬间,一根细心的出辫子便编好了。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左边三根编完,姐姐又移动到了她的右边,继续编了起来。
在那样的手速里,她问姐姐,这需要练多长时间呀?
姐姐笑了起来,笑着,从五岁开始,她就自己扎头发了。
“啊?”苏浅浅故作吃惊地笑,朝镜子里的自己和姐姐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头,“那我岂不是也练个七八年了。”
“那倒不用,你看,是不是很快?”姐姐轻抚着苏浅浅的肩,往镜子里看了过去,“这个很简单,接下来的更简单。看好哦。”
“嗯。”苏浅浅应了一声,朝镜子里看了过去。
姐姐很麻利把左右三根辫子往后脑勺编了过去,边编边道:“放到后面,再二个为一股,用头绳扎一下,然后,再往下编成辫子,最后,在发梢用头绳扎下,别上你喜欢的蝴蝶发夹就可以了。”
“看看,漂亮嘛?”姐姐从桌子上拿过镜子,前后对照,镜子里出现了扎着蝴蝶发夹的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