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上的药,怎么今天却突然严肃起来?
是因为这次伤的特别严重吗
桑陵一下子急了。
"开门!
她扯着嗓子喊,“再不开门,我就冲进去了,就算要用消防斧把门劈了,我也会进去的。
有孤儿院其她的人,从她门口路过,用奇怪的眼光向这边看来,正着急上火的桑陵,恶狠狠地回头:“你看什么?滚。在充满AIpha的孤儿院里生活,就像一本小说《蝇王》里描述的那样,有着超乎寻常的残酷和烈度。即使是桑陵,也不得不参与孩子之间的打架,为了避免麻烦,经常表现出脾气很坏的样子
但她现在脾气是真的坏了
桑炽迟迟不开门,她急得要命,去找别人拿了点止血药,又真的拿了消防斧,重新回到门前,警告着桑炽:“我要砍了,离门远一点。下一秒,门突然张开一个缝隙,里面伸出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一把将桑陵抓了进去。
浓烈辛辣的薄荷气息,骤然充斥了桑陵的鼻腔
桑炽原本清亮的少女声音,此时都变得沙哑起来:“闹什么?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她潜藏在黑暗里,此时还是半长不短的头发,隐隐约约的盖住后颈的腺体。”我来易感期了而已。
那个时候桑陵还没有失忆,见多了孤儿院里的大孩子来易感期的情况,此时也终干安下了心
她把手里的消防斧放下
“我夫给你拿抑制剂。
“医务室的老师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桑炽声音沙哑,“你现在拿不到的。
在孤儿院里,抑制剂属于绝对的珍惜资源,平常都是销在医务室的保险柜里的,需要向医务室老师电请才能领到一支。“哦。
桑陵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受伤重得快要死了呢。
“咒我是吧?
桑炽冷笑一声,“你看看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
桑陵当场要反驳,就听见桑炽略有些疲急的说:“陪我躺会儿。‘
桑陵也知道Alpha易感期非常地难受,所以想了想这是自己的亲姐,还是忍了。
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中间隔得不远,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桑陵本想睡觉,可是辛辣的薄荷味实在太过提神醒脑了,睁着眼睛,完全睡不着
而桑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锁着自己的喉咙,尽力的表现出平静来,
她警告自己,你的妹妹还很小,不要吓到她
但是腺体传来一阵又一阵饱胀的疼痛
她忍不住地闭了闭眼。
旁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在黑暗里,躺在另一边床上的桑陵悄悄伸出了手。
“把手借给你牵。”她小声说。
桑炽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牵住了那只悬在空中的手,那只手比她要小得多,也温暖稚嫩得多那是她的妹妹。
(8
桑炽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仿佛溺水的人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后颈的疼痛似乎又将她带回了曾经孤儿院的时光里
这次她是孤身一人了,
桑陵已经不住在这个房间了
这里只剩下过去的时光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住在过去的时光里。
她将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张开五指,望着空荡荡的指缝。
光脑响起。
桑炽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她听到是属于桑陵的专属铃声,却还是爬到床头,拿起光脑。
“喂?
她的声音沙哑,有一种虚脱感。
“姐姐?今天晚上不是说了一起出来吃夜宵吗,你怎么没来?
在电话那一头,桑陵还是如此地敏锐,“你的声音怎么了?你听起来非常的虚弱。‘
桑炽转身,后颈搭在纯棉质地的枕头上,磨毛质地的面料摩挲着她发红、肿胀的伤疤。
“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天气变凉,所以感冒了。
桑炽说了一句谎话,试图糊弄过去。
“哦,那就好。
桑陵先是答应了一下,随后介于桑炽报喜不报忧的黑历史,又不放心地追问:“你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就过去带你去医院。
电话另外一头,黑短发的人静静的呼吸了几十秒,呼吸声一声比一声重
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但几十秒后,桑炽终于还是开口说;“不用来了。
“我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搞那么大阵仗干什么?你要把我当成真的Omega吗?”
“你找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桑炽转移了话题,
"啊.....
桑陵在另外一边似乎也觉得尴尬,先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