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能从石壳表面猜出里面玉肉的成色,真的假的?”
见过舒白秋的脸之后,傅鸣就对他生出了好奇。
“直接用手摸就能摸出来吗?”
由于翡石的形成特性,其原石表面都由一层风化的皮壳所包裹。
在没被切割之前,人们往往无法辨别石料内里的玉肉优劣,也无法精确其价格。由此,才会生出了“赌石”的说法。
玉石的形貌千变万化,赌石的风险自然也极大,即使是经验最为丰富的内行老手,也一样会失误打眼。
虽然傅鸣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一行,他也听过不少一刀下去倾家荡产的传闻。
所以才显得这能预先看透原石的能力,究竟有多么罕见珍奇。
“家里正好有块原石,我拿来给你摸摸?”
傅鸣颇有兴致,一改之前着急出门的态度,还真的起身去找了那块原料。
对比之下,坐在沙发角落的舒白秋要沉默得多。
听到被要求摸石料时,他的手指微动,藏不进袖口的纤细指尖蜷缩了一下。
但除此之外,少年也没有了额外的反应。
好像早已预计到了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全新噩梦。
客厅的另一旁,傅山鹰夫妇还在商量。
傅斯岸的态度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原本一提起母亲的遗产,傅斯岸就乖乖地答应了回国,他的性子一向都很好拿捏。
没想到现在安排结婚的事,却并不像预想中那样顺利。
傅斯岸最后留下的那句“知道了”也让人没能听出他的态度,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但电话再打过去,对面已经不接,惹得傅山鹰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好了老公,都这个点了,消消气,先吃点东西吧?”
许云衣好不容易才将人劝得平复了些,见丈夫点了头,便准备先让家里阿姨去做饭。
不过恰在此时,别墅的门铃却被按响了。
视频通讯被开启,屏幕上显现出了大门外面的影像。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站在监控下面,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凶悍的男人,眸光炯然,压迫感十足明显。
“你们是什么人?”
傅山鹰警惕地问道。
不怪他戒备,这两人的面孔全然陌生,而且那个高大的男人长得更是凶狠恶煞,右眼上还覆着一道浅色的长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中年人开口倒是很客气,声音通过视讯电话传过来。
“您好先生,我是月榕庄的经理,受客人的委托,特意前来府上。”
傅山鹰一愣,旋即露出了意料之外的欣喜神色:“月榕庄?”
月榕庄是一个全球连锁的奢华度假村品牌,其在明城的度假酒店,正是明城最出名的顶级五星酒店。
近来傅山鹰正在筹备玉石生意,他探听到几位业内大佬尤其青睐这家度假俱乐部,便准备在下一场公盘大会期间,预订一间月榕庄的位置,好能顺利拓展一些人脉。
但作为顶奢度假村酒店,月榕庄的房间本就数量不多,常年都处在爆满状态。哪怕是淡季,预约的排期都要数月起。
想在人满为患的玉石原料公盘交易大会期间,在这里订一间空位置,就更像是天方夜谭。
因此一听是月榕庄的经理前来,傅山鹰立刻一扫之前的不悦,忙不迭地招呼道。
“请进,快请!”
按下了开门键,傅山鹰兴奋地直搓手。
“这回订房的事终于有着落了!”
相比之下,一旁的许云衣反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月榕庄的房间,傅山鹰最近的确一直在托人打探,却始终没能收获什么成效。
怎么今天,对方居然会亲自登门拜访?
这真是为他们来的吗?
不等她细想,月榕庄的经理已经带着那个高大的凶脸男人走到了别墅门前。
经理笑得一脸和善,在傅山鹰迎上去准备握手的时候,经理开口笑问的却是一句。
“请问舒白秋先生在吗?”
“谁?”傅山鹰愣了一下。
“舒先生。”经理耐心地解释道,“我是受预订客人的嘱托,来接这位贵客去月榕庄入住的。”
许云衣也被惊住了,下意识追问了一句:“谁订的房间?”
经理先说了一个外文单词,两人都没有听懂,也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一瞬间还以为那个小傻子多了一个从没听说过的靠山。
但等经理贴心地讲出中文名后,傅山鹰夫妇却是惊得更不可思议了。
因为对方说的是——
“傅斯岸先生。”
谁?!
两人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经理已经在介绍自己身旁的高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