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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说是迁怒......
把这当年不过是小辈的兄妹俩弄到这地步,也着实叫人奇怪。
沐寒皱皱眉,不再去胡猜别人的家事;毕竟按吴长老如今情况来看,他也不太像是被排挤的样子——真要说,是他自己不愿意和人打交道,旁人也对他望而生畏倒比较贴切。
——也说不定她从一开始就猜错了。
吴长老和太白峰根本没关系。
——当然,这个几率,微乎其微。
沐寒很不喜欢去揣测旁人家事。
“那叫我们来也没什么用吧。”江海平思考着,慢慢摇头:“有人觉得我们会帮着把事情往对吴师姐不利的地方带不成?”
他说完就笑了:“先说一句,我可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消息——那种试图收买我的消息。”
纪湍流也笑了:“这不就巧了?我也没有。”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点。
须沐寒陈辛夷那边根本不用问。
就看二人如今所处的位置,便知这两个人根本不是能够收买的——就算有利益驱动,这种年轻有为的筑基修士,也得考量自己的名声。
“所以我们四个到底干嘛来的?”纪湍流说着说着就无奈了:“郭儿那意思摆明了是怀疑咱们几个有人受到了胁迫或者收买,他知道我俩没这意思以后,还和我说,他刚刚已经告诉须师妹要多在意一些。”
先后遇见四个人,感觉四个人都不会和吴希萌对着干以后,郭樾也迷糊了。
沐寒心中在这一刻生出了新的怀疑。
她顺着想了想,联系现在的情况,觉得,她可能知道,他们四个来这里的真正的意义了。
她留意了一下传讯符,发现徐沁言还没有给她回音。
但这大概也不是很重要了。
执法堂这边,肯定有人在——
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人进了这间偏殿。
来的人有三个,都是生面孔。
对沐寒来说是这样,对江海平纪湍流来说,也还是这样。
纪湍流想,这不是执法堂或者宗务殿常露面的长老。他们来这儿要做什么?
他留意着三人即将落座的坐席,发现三人坐的位置接近上首,但又不是执法堂仲裁长老或者刑律长老坐的位置——这两个不是具体的长老职位,执法堂长老从堂主之下开始算,有执法司法、督察、戒律、缉查、巡镇、常务长老这六种,这两种仅仅是个特殊的叫法,在有案子需要审判的时候由地位在稽查长老及以上的人员出席担任——这就有意思了。
那三人和他们四个坐的是一撇,这一撇大概算是......原告?或者证人?可能这形容不是很贴切,但这一撇肯定不是被告的位置,而对面才是执法堂诸长老的位置——
说来,因为沐寒习惯性坐到把门的位置上去呆着,他们四个直接坐了这一撇最末席;纪湍流前后看看,感觉他们四个坐这里可能不太对劲。
他和江海平倒没什么,万法殿的传功护法两大长老坐在末座,这也太奇怪了吧?
——其实就算是两个男修士,坐在这么靠后的地方也是不大对劲的。
纪湍流在新晋筑基修士中已经算是起点很高的了,上来就是缉查长老,半年前刚被提到戒律长老,至于江海平,江海平在试剑堂的确只是最末一层的常务长老,但试剑堂长老从次座开始算总共才三层职务,由此,试剑堂的常务长老在门派中枢被视为与执法堂第四层的缉查长老同级,两人本身也不至于往末座上坐。
坐这儿的唯一合理理由,大概就是他们年轻吧。
沐寒的思绪被新到的几位长老打断。
她同样在悄悄关注这几位长老。
那两男一女三位长老进来后也不说话,就是挑了位置坐下;沐寒不如纪湍流知道执法堂内部的各种说法和裁定罪名刑罚的流程,但看他们和自己坐一边,联系自己刚刚的猜测,心中已经有了警惕。
现在,算上最开始到的三个人,此处已经有了十个人了。
四人坐在门边上,不再讨论之前的事情,纪湍流偷偷传音给沐寒,道:
“那三个,我说后来的,搞不准就是要针对吴师姐的人。”
“怎么说?”沐寒其实也是这么怀疑的。
“犯事儿的多了去的,除了个别情节尤其严重有可能处以极刑的,和在具体处罚上有争议的,其他的都是直接判罚,哪怕你是筑基长老,也多半是这个流程,不会特意再来这么一场审议。把咱们叫来估计就是应在有争议上了。”
就算有个“情节严重”,那也是宗务殿那边的事情,和他们四个被扔下无关。
而且宗务殿派的任务是可以直接对接给执法堂处理的,怎么处理都有规矩,更犯不上跑这儿来升堂,还拉上他们四个。
“搞不好是有人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