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第二十九天(1 / 2)

樱接到了一个要出差的任务,地点是北海道,搭档是乙骨忧太。

她的目光在任务档案里的乙骨忧太这个名字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继续往下看案件介绍。

这次的任务涉及一起连环失踪案,与一个马戏团有关,主案犯仍在逃,疑似为诅咒师,胁从犯包括一只特级诅咒。他们两人的任务便是捉拿这名诅咒师以及消灭诅咒。由于任务难度大,案件又被警视厅重视,学校为了保险起见便让她和乙骨搭档。

说实话,她不太想和乙骨单独相处。

自从三个月前她跟夜蛾校长请示之后,她再也没有和乙骨一起出过任务。

这三个月里,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乙骨悄悄注视她的目光。那目光隐晦却存在感极强,像是从井底打捞上来的绳子一般,带着阴冷的湿气,细细地缠绕在她的脖颈。每每看了一会儿,对方便会大梦初醒般急匆匆地收回视线,然而没过多久,那目光又若有若无地黏回她身上,反反复复。

纵使她心里对乙骨抱有愧疚,却也被这种目光搅得心烦。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选择性无视乙骨的这种行为。但要她和乙骨单独相处,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任务出发当天,伊地知开车将她和乙骨送往机场。

她坐在后座的右边,乙骨坐在左边,两人中间放着两个背包。樱用手机打着游戏,准备就这样打发掉去机场的时间。

乙骨浑身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几乎不敢动弹。狭小的空间令少女身上的馨香轻而易举地飘到他的鼻尖,日夜挣扎的情绪又在体内翻涌起来,头一阵一阵地发疼。

鬼迷心窍一般,他悄悄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少女。

少女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睁闭而微微颤动,墨色的眼眸偶尔因为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而闪过一丝波动,灵动又剔透。她的面色似乎比平日苍白了一些,嘴唇上的血色也很淡,像是被冷到了。

今天清晨刚下完雪,车窗外略过的树枝上还堆着一层没融化完的白霜。

他看了眼少女的背包,不知里面是否装有足够厚的衣服以御寒,北海道比东京更冷。

“怎么了?”轻甜的声音忽然响起。少女转头瞥向他,墨色的眼眸里带着冷意。

乙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愣了几秒,他才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

“哦。”少女平静地收回视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

他如获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气,慌忙收回目光,低下头盯着自已的膝盖,却又莫名地生起一丝怅惘。

到了机场,樱向伊地知打了个招呼便下了车。她站到车外,正要弯腰从车中取出背包,却发现她的背包已经在乙骨忧太的手上了。

乙骨忧太顶着她的目光,声细若蚊地解释道:“我来帮樱同学拿吧……”

樱点点头,轻声道了谢,便往机场入口走去。乙骨在少女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

东京飞到北海道的路程并不长,樱打了个盹,飞机便降落到新千岁机场了。

北海道比东京冷不少,一下飞机,樱就打了个哆嗦。她身上的衣服不够保暖,在寒风的呼啸下,她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出了机场,他们先将行李放到酒店,然后在酒店提供的会议室里与该负责该案件的警员接头。

方形的会议桌旁,樱和乙骨坐在一侧,警员坐在另一侧。打了个招呼后,警员给他们播放了一段录像。

审讯室内,白色的墙壁环绕下,一个面容憔悴的女性坐在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上,手铐将她的双手与椅子锁在一起,限制了行动范围。

“……出事之后,那位大人就没有联系过我们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一直劝,没人听……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大人没有来领,还留在基地……”

这时,一个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的意思是,那个咒灵现在还在影视基地吗?”

女人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它在宿舍,那位大人一直没有来领……”

录像播放到这里,就被警员暂停了。

“这是我们捉捕的一个马戏团成员,这个马戏团涉嫌贩卖人口。”警员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樱和乙骨:“专案组追踪了一年,发现这个马戏团利用巡演的机会,在全国各地拐卖了数名儿童,这些儿童至今下落不明。”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据马戏团成员招供,他们拐卖的这些儿童都被送往一位‘大人’手上,以此来从那位大人手上换取一只咒灵来帮助他们完成表演。根据目前获取的线索来看,那位‘大人’是个诅咒师。”

乙骨点点头,表示理解。樱敛了敛目光,没说话。

“据说那个咒灵非常听那名诅咒师的话。每次巡演结束,那名诅咒师都会来接走咒灵。而这次自从事情败露之后,他一直没有音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