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才不得不来找您商量,她这种情况最好去该待的地方待着,你们看管了这么多年,如今也力不从心。”
说着,赵礼辉就把写好的信递过去。
郭富贵看完后叹息一声,“我那个弟弟走得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其实也是我们郭家对不起她。”
可也如赵礼辉所说,他们两口子年纪大了,有时候给鲍文雯送饭,她疯起来的时候劲儿又大,夫妻二人没少受伤,而他们的孩子们更不想管这个疯癫的婶子,最近小儿子要相看对象,人家知道家里有这么个情况,直接就拒绝了。
“她娘家那边这么多年过来看过她吗?”
赵礼辉问。
“没有,”郭富贵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了名,证实上面所写的情况属实,“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如果可以,麻烦把她看严一点,”赵礼辉听到里面传来鲍文雯喊赵大根的声音,当下就叮嘱着郭富贵,“精神病院那边如果有人过来检查她的精神状态也方便。”
“放心吧,我们会把人看好的。”
放心个屁!
第二天一早起来,去给鲍文雯房门开锁,想让她去茅厕解决个人问题的郭大嫂,就看到被钉死的后窗被人凿开,鲍文雯不见了。
郭富贵脸都绿了,他昨晚还跟人家小伙子保证会把人看好,结果一早起来人就没了!
“老四!你快去疯人院那边,把这封信送过去!让他们赶紧抓人!”
幸好小伙子把信放在自己这,本来想今天亲自去疯人院的郭富贵赶紧叫来自己的小儿子。
“老二,你去把你几个叔叔全部喊过来,今天甭管他们有多大的事都给老子放下!”
郭富贵带着郭家人到处找鲍文雯。
这边的赵大根正准备出门上班。
“爹,您怎么走这么早?”
才起床的赵礼辉疑惑地看着他。
“昨天下班的时候就提醒我们说今天早上要开早会。”
赵大根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那些当领导的为什么这么喜欢开会。”
“不可以背后议论领导。”
陈翠芳一边系围裙,一边说道。
“你这习惯得改一改,万一有一天在外面说嘴瓢了,被人转头一个举报,你工作都得丢!”
赵大根摸了摸鼻子,“知道了。”
就在他准备提起自行车过门槛的时候,点点忽然蹿到他跟前,冲着一个方向汪汪大叫。
赵礼辉反应极快地上前把赵大根连带着自行车往后一拉。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不顾点点地狂吠,满脸激动地扑过来,“大根!大根是我啊!我是你媳妇儿啊!”
陈翠芳脸一绿,还在房里穿衣服的叶归冬听到这声吼,赶忙把衣服穿好跑了出来。
而此时赵礼辉拿着根木棍挡在惊恐的赵大根面前,“你不要疯得太离谱!我爹的媳妇儿只有我娘!”
拿着一把生锈大剪刀的鲍文雯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深情地看着赵大根,“大根,你饿了没?我给你煮面吃啊。”
“吃个锤子!鲍文雯你脑子不清醒就去治病!我们家大根当年就不应该心软,看到你自杀救了你一命,你倒好,讹上了是不是?”
陈翠芳气得跑进灶房拿起一把菜刀冲出来,对鲍文雯大喊道。
点点还在冲鲍文雯狂吠,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有街坊邻居过来了。
认得鲍文雯的邻居倒吸一口凉气,也想起当年这个疯女人干的事儿,“她居然还活着?”
“还是这么疯!”
“当年她缠着大根不放,大根怎么骂都骂不走,后来她当着大根的面给了自己一刀,我现在都记得那地上的血多得哟……”
“你这个疯子!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能不能别缠着我!”
赵大根真是麻了。
“你胡说,”鲍文雯骂道,她脸色阴沉地看向提着菜刀的陈翠芳,“你心里就这个小贱人是不是?她勾引你了是不是?!”
叶归冬左右看了看,然后去鸡圈那边抡起一根棍子,她不动声色地挨着墙往院门口走,鲍文雯满心都是赵大根,根本没注意她往自己这边来。
赵礼辉瞧见叶归冬的动作后,故意带着赵大根往后退,他们一退,鲍文雯就迫不及待地往前走,很快叶归冬就来到鲍文雯的身后。
她和赵礼辉对了个眼神,两口子一个直面假意要用棍子打过去,让正骂陈翠芳的鲍文雯吓一跳,下意识就蹲下身躲开。
她身后的叶归冬立马用木棍用力地将人戳倒在地,赵礼辉动作麻利地踢开鲍文雯手里的剪刀,把她的手反锁在身后,“快,拿绳子来!”
赵大根立马去找绳子。
鲍文雯的脸贴在地上,却依旧嘶吼不已,“大根!大根你看看我啊!我才是你媳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