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康拒绝多说话,冲他们挥了挥手。
赵礼辉二人笑了笑,继续往前跑。
到供销社接上叶归冬后,二人一狗回到家,赵大根指了指堂屋桌上的东西,“你要的那些零件,你江叔叔刚才都送过来了,本来要请他一起吃晚饭的,结果他有急事,只能等下一次了。”
赵礼辉写了一张条子,条子上面是他需要的零件,中午叶归冬回去交给叶妈妈,叶妈妈下午得空的时候去江叔叔那边请对方帮忙找的。
“很齐全,”赵礼辉看完后高兴点头,得知给了多少钱后,他更觉得下次一定要请江叔叔来家里吃顿饭。
晚上的海带大芸豆炖腊猪脚,配上陈翠芳调的辣椒蘸水,吃得一家人抬不起头。
赵大根尤爱大芸豆,一边吃一边夸陈翠芳的厨艺好,听得陈翠芳都烦了才继续干芸豆。
接下来的两天,赵礼辉一直在调整洒药器,他还把无线制作的设想写到作品介绍中,没办法,没有那个条件制作,有个理论加上去也不错啊。
在洒药器确定没有别的问题后,赵礼辉便找了个时间门和刘耀祖来到他们常去的国营饭店喝酒吃饭。
刘耀祖特意叫了一盘椒盐花生,一边吃一边听赵礼辉说那个案子,听到那个弟弟男扮女装多年时,刘耀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他们把养父母的心腌制后一直装在铁盒里带在身边,到水井巷安家后,便埋在床下时,看着刚端上来的泡椒猪肝,刘耀祖咽了咽口水。
又听那对兄弟还带走了手表和金条时,刘耀祖表情复杂,“这可是有力的证物啊!”
“可不,”赵礼辉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嚼得喷香,然后压低嗓音跟他小小八卦,“而且听说啊,那个弟弟,为了扮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叽叽都快缩没了。”
“咿,”刘耀祖听到这种八卦,小眼神立马一亮,他快速挪了一下屁股下面的椅子,靠近赵礼辉也小声问道,“不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头发留长了就是了,咋还缩那玩意儿呢?又没人脱衣服查看他。”
“啧,刘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啊,还真是这么查的,不过对女性只是要求穿紧一点的衣服,显露出身形大概就行了。”
赵礼辉也是后面才知道有这个事儿的。
“原来如此,”刘耀祖倒吸一口凉气,“这哥哥也狠啊,他咋不自己缩呢?让弟弟缩。”
“弟弟笨一点,而且很听他哥哥的话,”赵礼辉想到那对兄弟的性子,“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人也伏法,那对夫妇也能瞑目了,来,喝酒。”
他们要的米酒,不醉人,吃过饭后,赵礼辉就回家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提起炉子上的水去洗头洗澡,然后把衣服洗好晾上,这才进房间门,开始构思自己的小说。
叶归冬也在写稿,二人都很安静,谁也没打搅对方。
快到九点的时候,熟悉的敲门提醒声响起。
二人同时放下笔,抬起头慢慢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
“我的初稿出来了,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叶归冬把稿子递过去。
“我的大纲出来了,帮我瞅瞅有没有吸引力。”赵礼辉也把自己的大纲递过去。
二人交换着看。
叶归冬的稿子中规中矩,是目前文学社比较喜欢收的稿子类型,赵礼辉主要查看有没有禁忌的词句。
赵礼辉的小说大纲,讲的是一位城市青年下乡后和生产队队员们齐心协力共创生产队高产的故事。
“茶叶?让我想起大哥他们生产队,”叶归冬笑道。
“大哥就是这本书男主的原型,”赵礼辉嘿嘿一笑,“只不过比起大哥,男主对茶树和炒茶都非常有心得。”
“归冬,礼辉,该睡觉咯。”
洗漱完了进堂屋的陈翠芳提醒道。
“好,”二人应着。
各自收拾好便躺下了。
容师傅他们家很快就找了人,把隔壁原来的房屋给推掉了。
陈翠芳等人站在大门口围观。
“其实这房子也不算旧,住人是没问题的,拆了重修,加上买地皮的钱,”吴婶子倒吸一口凉气,“你儿媳妇这娘家人真有实力啊。”
杨六婶闻言笑了笑,“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的人都节俭得很,一大家子挤在邮政宿舍大楼那么多年,我看着都觉得心疼。”
“是啊,邮政宿舍大楼说白了也是筒子楼,再宽敞能宽敞到哪里去?家里四口人,来回转身都要侧身,”陈翠芳想起赵礼辉提过容师傅家那些描述,也觉得他们家不容易。
“现在好了,你亲家他们也住到咱们水井巷,以后往来方便得很,”吴婶子有些羡慕。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六婶眉开眼笑。
等赵礼辉夫妇下班回家时,隔壁屋子已经拆完了,那些木料全部被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