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女尊 晋江文学城首发(3 / 5)

直到君后身旁的云绫呵斥一声,那亦芽方才定下神来,带着泪痕细细解释。

“奴、奴才今早去御膳房取早膳,回来时路过一条宫道,恰好看见地上掉着一方紫色手帕,便、便.....”

“便拾了起来,对么?”云绫问道。

亦芽答不上来,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便只讷讷无言,那般模样瞧着更是心虚。

谢美人冷笑:“看见手帕便拾了起来?本宫倒是不知,云柏宫竟穷到这个地步。”

语带嘲讽,言下之意便是这人在撒谎。

如果云修齐也只是个看戏的,恐怕也觉得这谎言拙劣极了。

眼下他却只能顺着亦芽的谎言往下追问:“入宫时我与你说过,那些来路不明的玩意儿少碰,你竟是全忘了么?”

亦芽听见主子的声音,只觉得心酸得很,他讷讷道:“那、那时有几位宫侍路过,他们喊住奴才,说、说奴才手帕掉了,奴才解释不清,又怕惹事,便只能将那手帕拾起。”

他原是想着,拾回宫便赶紧烧掉,谁知便出了臻公子这档子事,现下那手帕还在他屋内放着,简直成了铁证。

因而,亦芽根本无法解释。

若是找来当时宫道旁的几位宫侍,恐怕那些人也会说,亲眼看见手帕是他掉落的,这般一来简直又多了几个人证。

谢美人笑着摇了摇头:“好一个怕事。这贼啊,偷东西的时候胆子大得不行,东西到手后也是怕事得很呢。”

这般拙劣的谎言,云修齐更恨了,若非现下自身难保,他真恨不得杖毙了这叛主的贱仆。

而面上,他怔怔的看着亦芽,眼底逐渐蓄上泪,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活脱脱一个被背叛的无辜模样。

辛言忱暗暗蹙眉,仔细打量着那亦芽的神情,倒觉得他不像撒谎。

可思美人那被背叛的模样......也不像装的。

细细一想,若这思美人真是幕后凶手,何必特意将那下毒的亦芽带来;而这亦芽,若真是凶手,便不该如此不经吓,叫那管事一说,便直接求饶了。

这般不经事,又如何能够不引人注目、将毒下到桃花酥里?

辛言忱想来想去,便觉得要么是思美人被下人背叛,这亦芽也是故意做出一番畏缩姿态;要么......便是主仆二人皆被人当棋子使了。

只是到底是谁,因着证据不足,他却也根本猜不出。

一时心底更为谨慎。

福太贵君有些不耐道:“着人去搜那紫色手帕,若找到了,便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招与不招,自有那慎刑司的人伺候,届时便水落石出了。你说对么,君后?”

盛怀景的目光在那哭傻了的下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心底虽觉有异,可看出陛下的疲惫,还是温和地应下。

“儿臣都听父亲的。”

“只是......不知这思美人,该如何处置呢?”

福太贵君忍不住皱眉,这思美人乃正四品青州刺史嫡子,家世门第尚可,只这心眼未免太小了些,手段也略显拙劣。

不至于打入冷宫,可该罚的也得罚,只是怎么罚,倒需要仔细斟酌一番。

他的目光仿若不经意般掠过余昀,在心底想道。

毕竟啊,若罚的太狠,难免吓着这余家小子。臻公子与思美人那儿都是小事,他可等着抱孙女呢。

云修齐适时抬头,望着上方:“陛下.......”

他泪眼涟涟,伏地行礼,乌发逶迤,细细的腰肢仿若春日的柳枝一般,嫩生生,却又柔到了极点。

只说了这两个字,哀婉动人的声音,却叫女帝回忆起了侍寝那晚。

那时,他也是这般哭个不停;和幼时一般,被欺凌了也只闷不啃声,暗自垂泪。

眼下倒是聪明些了,知道与她求助。

她便随意道:“思美人胆子小,做不出这般狠毒之事。”

这一发话,众人都是一愣:陛下缘何替这思美人说话?!

论位份,他侍寝后只晋了一级,甚至比不上那没叫水的许公子;论盛宠,侍寝那晚陛下只叫了一次水,与臻公子那次可是三次!

福太贵君眉眼一松,便笑道:“既如此,便是那恶仆自作主张了,具体缘由,待慎刑司审过后便可知晓。”

“思美人虽有御下不严之过,可被身边人背叛也的确可怜,便罚一月份例吧。君后,你觉得呢?”

这桩案子便这么定了下来。

云修齐暗自松了口气,更是难免生出几分窃喜:陛下竟会为他说话,在她心底,他便是那般无暇么?

被下人扶回位子后,他仍沐浴在那喜悦中,耳畔亦芽的抽泣声也只做听不见。

只是忽的,云修齐想起什么:若他不顾下人的死活,陛下是否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