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问:“师父,要是明天他们还送怎么办?”
庄先生笑道:“明日我带你们去季家探望一下季小公子,说起来,你们和他都认识,算是朋友,尤其是善宝,你们还是同窗,他坠马已经过去两天了,你也应该上门去探望一二了。”
满宝立即问:“我们要准备什么礼物呢?”
庄先生道:“明天我们起早一些,去栖霞观烧香,为季小公子求一道平安符或平安扣,于季家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就连白二郎都忍不住给自家先生竖了一个大拇指,觉得这主意真是太好了。
白善问:“我们今天还没有递帖子呢。”
“已经递过了,”庄先生笑道:“我让你们兰师叔帮忙递进去的,已经得了回音,明天可以去。”
季家这两日都是紧闭门户,除了一些亲朋,和府学的几位学官外,谁上门都不接待。
今天季家却开了侧门迎客,上门来的不仅有庄先生领着三个徒弟,还有好几家大人带着自家的孩子上门。
魏亭便在其中,他父母都来了,这次是领着他上门来看季浩的。
白善目光一扫便心中有数了,悄声和满宝道:“都是那天跟在季浩身侧的人,算是目击者。”
看来他们都收到了应家的重礼,这才一起上门来的。
同样,季家显然也知道了这一点儿,所以才开门迎客。
也因此,他们进门后并没有见到季浩,所有人都是在前厅里见季老夫人。
前来拜访的大人们也不在意是否能见到季浩,他们来此的目的是向应家表明态度,他们不一定会站在季家这边多说些什么,但一定不会站在应家那边多说一些没的。
而季家也早把当时冲突的前因后果查得一清二楚,他们并不需要证人们多说什么,只需他们据实以告就够了。
因此,上门来的客人和季老夫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只是和季浩玩得好的几个少年很想去见一见季浩,见大人们自顾自说得热闹,他们便退出了大堂往后院去。
只是在院子外就被拦下了,季浩如今的情况很不好,季家并不允许外人进入。
魏亭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看到满宝他们在花园子里发呆,便走上前去问:“白善,你也收到了应家的礼?”
白善“嗯”了一声,问道:“季浩怎么样了?”
魏亭摇头,“进不去,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正说着话,一个丫头冲他们走过来,向众人行礼后看向满宝,问道:“可是济世堂的满小姐?”
满宝迟疑了一下点头。
丫头便道:“纪大夫请您去见一见他。”
白善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与她一同去。”
丫头迟疑,“这……”
白善皱眉,不善的看着她道:“废话这么多,到底见不见?要见就前头领路。”
白二郎问道:“那我呢?”
“你和魏亭一起吧,别到处乱走,就在这儿等着我们,或去前面找先生也行。”
丫头领着他们往季浩的院子走去,到了门口,丫头将一个牌子给守门的嬷嬷检查过,她又看了一眼白善和满宝才放俩人进去。
进了季浩的院子便能闻到一股药味,丫头没有带他们往正房那里去,而是去了偏房,纪大夫正和范御医陈大夫丁大夫他们坐在一起商量着脉案,看到满宝进来便招手道:“怎么,外面乱起来了?你们怎么上门来了?”
“先生带我们上门来探望一下季浩,”满宝扫了一眼桌上的脉案,问道:“纪大夫,他怎么样了?”
纪大夫挥了挥手,起身道:“不用你管,来,去我的房间和我说说外头的事,还有药铺怎么样了……”
纪大夫边说边把两个人领走了,陈大夫和丁大夫也不介意,冲满宝他们点了点头便继续看着脉案沉思。
范御医却是盯着满宝看了好一会儿,目送他们离开。
待进了纪大夫的房间,他却话头一转,立刻低声和满宝道:“季浩发热了,不是很严重,但一直低烧不退,你那儿有没有好的消炎药方?”
满宝想了想后道:“用金合欢?”
“用过了,正是因为用了,他现在才是低烧,不然早就……”
满宝问,“你们是怎么配比的?”
“一直在换方,用过好几个方子了,”纪大夫拿过纸笔,将他们这两天用的药方都默出来给满宝看,然后点着其中一个道:“目前我们用的效果最好的是这一个,但也没能退烧,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而且他内伤也严重,既要消炎,又要补血,你想想可有看到过好的药方?”
他知道,满宝手中,或脑子里存着很多好的药方,这几个月来他们谈论药方,虽然当时她没能想起来,但过后她给出的治疗药方总有过人之处。
其实今天她要是不来季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