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交代此案事宜,不料次日虞老夫人就中风了昏迷至今,最为嫡孙女的四小姐若是在这时婚配,怕是传出去了不好听。”
宴辞渊慢条斯理地说着。
宣明帝:“孤才知摄政王竟也会帮人说话了?”
宴辞渊冷漠:“帮人?本王不过随口一提。”
见宴辞渊神色淡漠,并无任何异常,宣明帝问道:“虞爱卿可有此事?”
“此事……臣不知。”
虞向衡确实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
虞云羲水眸闪过暗芒,她心里一横,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宣明帝前,诚惶诚恐地开口。
“陛下,这事正如摄政王所说,父亲今日刚到家中就被陛下传召,对祖母中风昏迷一事的确不知。”
“适才臣女刚要和陛下说明,正好摄政王就来了。”
虞云羲顺着宴辞渊的话说了下来。
虞云羲清楚虞老夫人才不是什么中风,那日只是普通的吓晕了,只不过她下了些药让老太婆多吃些苦。
不成想在今日竟会有如此作用,那不妨让老太婆多睡几日。
她懂了,宴辞渊是在帮她。
可是宴辞渊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难道他让人暗中观察着她?
宣明帝道:“如此一来确实不宜许配婚事。”
“那便这样,孤特许虞家四小姐进清河书院修习。”
“谢陛下恩典。”虞云羲行礼。
清河书院乃皇族子弟授业解惑的地方,是由太傅亲自讲学,不是贵族子弟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特许虞云羲进去,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恢复虞向衡的护国大将军职位,恢复其子虞修然户部尚书职位。”
“赏赐银万两,良田一千亩,珠宝百件,并派太医医治虞老夫人。”
虞家三人跪地叩谢。
“摄政王觉得这个赏赐怎样?”宣明帝笑眯眯地看着宴辞渊。
“尚可。”
宴辞渊神色如常。
“若无事,本王就先行告退。”
宣明帝点头。
宴辞渊抬脚就离开了,没有看虞云羲一眼。
面对如此无礼的宴辞渊。
宣明帝没说什么,在下的没人敢对摄政王的指指点点。
跪在地上,虞云羲低着头,眼中锋芒毕露。
宣明帝在试探将军府和摄政王。
派去将军府的太医,为的不是治病,而是探查中风虚实。
不过还好,她下的药,无人能察觉。
最后对宴辞渊的询问,是在试探他对将军府的态度。
难道宣明帝已经开始怀疑了?
虞云羲暗自心惊。
不,不可能。
她和宴辞渊藏得极好。
宣明帝为君,君主多疑。
看来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试探。
回将军府的路上。
虞云羲没话,脑海里一直是方才的事。
宣明帝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目了然,他这是在制造让虞云羲和皇子有相处的机会。
虞云羲想不通为何宣明帝会要为她许配婚事。
一旦这样做,将军府就站队了。
皇子之间的实力就会变得悬殊,天平一旦向一边倾斜便不可逆转了。
宣明帝如何确定她会选择哪个皇子。
他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