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以东方家族目前所面临的困境,那批被扣留的货物使得公司的存续都岌岌可危。
我之所以愿意伸出援手,完全是看在湘红与我之间的情谊。
然而,东方伯父,您现在的态度似乎并不太符合当前的形势啊。
东方启辉和东方永盛两人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然而,经过深思熟虑,文良伯父还是答应了丽莹的要求。
丽莹微微一笑,随即让助理准备了一份股权转让合同。
在这份合同上,文良伯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转到了湘红的名下。
丽莹和李在邦言出必行,他们在送走面色难看的文良伯父后,便带着湘红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公司。
此时,在古北城海管局的办公室内,巩定山正翘着腿与一个中年男子品茶谈笑。
茶几上,一张已经签好字的支票静静地躺着。
那中年男子被称为黄哥,他得意洋洋地对巩定山说:
“你小子这次真是撞大运了!东方家族的货物被扣,文良那老狐狸肯定会来求你帮忙的!”
巩定山神采飞扬,又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黄金递给了黄士春。
黄士春,人称黄阎王,是古北城海管局的局长,他对金钱和女色有着难以抗拒的热爱。
他没有推辞,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黄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那张百万支票放进了口袋。
他保证会处理好姨夫那边的事情,并承诺晚上会去他家里拜访。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巩定山正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黄士春赶忙将黄金也揣进口袋里,有些疑惑地问:
“哪个于大千金?”
巩定山回答说是东方家族的掌上明珠于丽莹,已经到楼下了,还带了个年轻人。
黄士春走到窗边探出头看了看,嘴里嘟囔道:
“这位于大小姐恐怕来者不善啊……”
他也开始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皱起了眉头低声对巩定山说:
“我看于大千金八成是为了东方家族那批货过来的。”
黄士春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了腿。
而这时于丽莹带着李在邦和东方湘红已经来到了五楼的办公室。
她看见黄士春和巩定山正坐在一起喝茶,顿时火冒三丈地走上前去指着巩定山说道:
“你果然也在这里!看来扣下东方家族那批货就是你在搞鬼!”
巩定山却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道:
“于大千金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是来找黄先生喝茶的!”
李在邦的目光如冰刀般扫过,巩定山的心脏猛地一缩,记忆中的酒会上的暴揍场景历历在目,他的眼神中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狠戾。
然而,理智告诉他,与眼前的李在邦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徐一哲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徐老爷子都选择了沉默。
于胜坤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李在邦是东方家族的女婿,这一身份在古北城足以让许多人退避三舍。
黄士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他堆着笑容,却难掩其中的狡黠:
“于大千金,我是黄士春。
东方家族那批货的事情,确实是我让人扣下的,与于先生无关。
不知您此行,所为何事?”
于丽莹正要开口,却被李在邦的动作打断。
他轻描淡写地坐在了黄士春对面的沙发上,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
“黄先生,何必拐弯抹角?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那批货何时能放行。”
黄士春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
“这个……手续尚未办妥,还请各位先行回去等待消息。”
东方家族此刻急需这批货以解燃眉之急,拖延一周便意味着违约,赔偿款将高达千万!
东方湘红焦急地问道:
“黄先生,我们的货绝对没有问题,已经两天了,您应该已经检查过了……”
黄士春不耐烦地摆手:
“东方小姐,手续未完成,谁来都提不走那批货!”
于丽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刺:
“哼,什么手续不手续的,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人!是不是收了巩定山的好处?”
黄士春眉头微皱,脸色一正:
“于大千金,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只是公事公办,此事与于先生并无关联。”
于丽莹还想继续争辩,却被李在邦的手势制止。
他转向黄士春,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于大千金亲自出面,难道黄先生就不能给于家一个面子?”
黄士春心中冷笑不止,表面上却装作为难之状,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