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午前落地,叶昔在到达口碰上笑得眉眼弯弯的孙秘书。
手机里的偶像来接自己,叶昔回以灿烂的笑容。
孙秘书被她的笑容惊艳,但也只敢笑得眉眼更温暖些,手上主动来接她的登山背包:“叶小姐好,我来接您回家。”
“我自己拿吧。”她的偶像穿得西装革领,怎么看也和登山背包不搭。
“请让我拿吧。”孙秘书很坚持。
叶昔只好放开手:“辛苦您。”
“怎么会?您别觉得怠慢就好。”孙秘书将背包挎好,大步在前面领路,“本来这一趟昱总是要亲自来的,但被事情耽搁了。”
“噢。”元昱给她发信息那时写的就是“派人”,她并没有期待他会亲自来,只是这声回答怎么听都敷衍了些。
孙秘书连忙解释,直接泄露老板行程:“昱总是去港城接他的妹妹。谢小姐今天从国外回来,昨天在电话里求了很久,昱总实在推脱不开。”
叶昔眨了眨眼,有些诧异。孙秘书是知道她与元昱之间的合约的,他俩的关系孙秘书再清楚不过,其实没有必要同她解释。
两个人在前面说话,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保镖。叶昔和孙秘书的气质都不俗,那个保镖又穿得特别保镖,竟引来了机场大厅里一些探究的目光,不少人还以为是什么明星出街。
叶昔感受到这些目光,不自在地拉了拉口罩。好事者一见,反而端起手机跟上来。
孙秘书给保镖使个眼色,加快了脚步:“如果您不介意,下次出行订票的事情可以交给我,我们可以使用专属的通道,出行便会自在很多。”
叶昔瞥了眼两人身后,见保镖已经制止了拍摄的行为。她将运动服外套的兜帽罩上,心想今天会被人关注,主要还是这个保镖本身太过隆重,以前她一个人出行都比较低调,不太有这方面的烦恼。不过,孙秘书来接她是一片好意,提供订票帮助也是好意,虽然她肯定不会真去麻烦孙秘书,还是谢过他,承情应下一个“好”。
没走多久,孙秘书在不起眼的位置拐了个弯,早早守在门口的保安为她们刷卡拉开通道门,三人乘搭门后的电梯,竟然直达停车位。叶昔往来机场许多次,出入的也是贵宾厅,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方便的路,想来是孙秘书说的“专属通道”。
上了车,孙秘书明显放松许多:“那我们现在去美容沙龙,预计四十分钟到达,您可以先休息一阵。”
“沙龙?”叶昔不理解。
“是,”孙秘书回应得理所当然,“时间仓促了些,只能在美容沙龙吃午饭了。”
叶昔依然很疑惑:“可是,我们去美容沙龙做什么?”
孙秘书从副驾座转过头来,也是一脸疑惑。
叶昔随他的目光看了眼身上的运动服,忽然明白了,低声道:“那个...我开始以为要吃午餐,想到时间紧迫,随身带了衣服和化妆品的,只需要用一用休息室。”
孙秘书想了一会儿,非常诚恳地提问:“那您带鞋子了吗?”
呀,还真忘了!
从沙龙出来,叶昔在落地镜前站定,身后的设计师和美容助理赞叹不休。叶昔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却感到十分震惊。昨天元昱要她把今天的事当成一次“普通的见面”,但这一身全副武装的行头哪里普通了?至少价格肯定不普通——
高定套装,限量手袋,大克拉钻石耳环匹配精致妆发,咦,她怎么感觉还有点眼熟?
叶昔脑海里不愉快地闪过了蒋菲儿的造型。
原来是像她。
退退退。
挥挥脑壳,退散退散。
回到车边,孙秘书正指挥着人将礼品一件件搬上车,令人乍舌的数量,眼花缭乱的高奢,第二次震惊到叶昔。
见她驻足观看,孙秘书亲手取过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托在手里:“您亲自给谢太挑选的礼物已经重新包装好了,叶小姐是希望自己带着,还是和其他礼物放在一起?”
叶昔呆了一呆。
这次从山上下来,她不但给玲姐带了东西,也为元昱的母亲谢清月准备了礼物。
她与谢清月在邮轮上见过面,但因为蒋菲儿的挑拨,那次见面极不愉快。彼时她没想与元家或谢家有什么瓜葛,对得罪谢清月一事不甚在意,很是放飞了一些,可谁能猜到,事情现在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自元昱告诉她需要见面,叶昔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办,毕竟见家长属于协议约定的部分——面对工作,叶昔向来上心。她从元昱口中得知谢清月喜欢中国水墨画,才特地在出院当天回去找释轻和外公。“悦林三饕”中的“画”现在已经是旅居海外的国画大师,他的作品当能投其所好,而恰巧她小时候又收到过他亲手制作的一把小扇。
若不是为此,她也不会主动回山里去面对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可现在看来,叶昔带的那件礼物也就价值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