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好眠,许长乐和梁琳第二天都神清气爽。
酒店送了早餐上来,二人慢慢吃着,梁琳问:“怎么那个许嘉兰还没出来?还没起吗?”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许长乐敲了敲许嘉兰的房门,却无人应答。
许长乐急忙叫了客房管家上来开门。
客房管家指着桌面上的卡槽说:“这里的这张卡,是这个房间的主卡,可以开套房里的每一扇门。”
“是吗?我不知道呢。”许长乐眨了眨眼,“以后知道了。”
刷卡开门,房间幽暗昏沉,乱糟糟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许长乐走过去,推了推许嘉兰:“喂,醒了吗?”
谁知她刚一碰到许嘉兰,对方就尖叫起来:“不要碰我!滚啊!”
梁琳听见动静,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这是?”
许长乐耸耸肩:“不知道啊,我和秦晏礼说一声吧。”
短短的一夜,仿佛让许嘉兰受尽了磋磨。她脸色苍白,眼下发青,更重要的是双目无神,精神气像是被抽走了一大半,整个人有种行尸走肉般的腐败感。
秦晏礼很快过来,看见许嘉苗的状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立刻安排了人送许嘉兰去医院。
“她昨晚怎么了吗?”秦晏礼问许长乐。
许长乐摇头:“不清楚,我们昨晚没聊什么天,回来后就各自睡觉了,早上发现她没起来才开门去看的。”
许嘉兰在医院经过一场抢救,呼吸倒是平稳了不少,可是她还是觉得难受,哪儿都难受,从内到外的难受。
一闭眼,就是许长乐那张脸,就是血淋淋的人体,被掏空了器官的空荡荡的躯壳,还有昨晚那个黑影描述的,剪刀剪了皮肉的声音。
她昨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她见到的是人是鬼?
对对对,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鬼呢!
可是那个黑影实在太太太真实了。
混乱无比,许嘉兰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尖叫哀嚎。
秦晏礼等她终于平复了下来,才问:“到底怎么了?”
许嘉兰脸色苍白,眼中含泪,嗫喏着嘴唇:“秦哥哥,我没事,我就是……梦见李正宇欺负我,我害怕……”
她哪里敢将她遇见鬼的事情告诉秦晏礼?
毕竟那个鬼不是别人,正是她许嘉兰的姐姐!
那个在别人眼里,只是倒霉地遇到一场车祸从而命殒的姐姐。
她怎么能和秦晏礼说,她看见许长乐来找她追魂索命了呢?
秦晏礼看着她的目光很淡:“是吗?”
“是的,秦哥哥,李正宇真的不会来找我了吗?”许嘉兰眼巴巴地望着秦晏礼,眼中是莫大的惶恐与无措。
“不会了,你不用害怕。”
秦晏礼觉得费解。昨天他赶到的时候,许嘉兰只是在哭,虽然也害怕,却没有这么夸张。怎么,做个梦反而把自己吓成了这样?
秦晏礼上前一步:“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许嘉兰浑身一颤。
她慌乱眨着眼睛,目光闪躲:“我就是梦见我被李正宇欺负了呀……秦哥哥,难道在你眼里,这件事不够让人害怕吗?”
既然她不想说,秦晏礼也不打算再问了。
他愿意照顾她一下,完全是看在小满的面子上。这并不代表他有耐心把她的事情问个明白。
“我安排人送你回栾城。”秦晏礼说,“回了自己家里,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许嘉兰急忙点头:“好。”
人在害怕的时候,总想呆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呆在自己最熟悉的人身边,这样才可以获得最大的安全感。
许嘉兰现在只想回想,只想找爸妈。
秦晏礼安排了人,送许嘉兰走。
上车的时候,许长乐和梁琳都在。
甚至许长乐还满眼关切地问:“真没事吧?”
对于她,许嘉兰现在连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都怪她,昨天在自己耳边说梦见过开膛破肚的许长乐,这下好了,害得她晚上也做了那样的梦,吓得她犯了病,连舒张剂都打翻了,差点窒息猝死。
名叫许长乐的到底都是什么东西啊?老天派来克她的吗?
许长乐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敌意,依旧笑眯眯地说:“慢走,我们后会有期。”
许嘉兰挤出一个扭曲难看的笑容:“再见。”
再也不见!
许嘉兰走了,许长乐也说:“秦先生,我们也要回银城了。”
银城那边还有事情要办。
秦晏礼点头:“送你们去机场。”
车上,梁琳不时地红着脸偷看秦晏礼,内心小鹿乱撞。
秦晏礼对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