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办妥,这两个人当然不愿意走。但是别墅外边走进来几个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保镖,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再不走就横着出去”几个大字,这两个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许长乐坐在沙发上:“订婚的时候恨不得全家齐上阵,退婚就随便打发两个人来,真是够不尊重人的。”
许文景没说话。他两只手肘撑着膝盖,脊背躬下,脑袋深深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脸色。
直到林左过来,他也没吭一声。
“现在啥情况?”林左问。
“打发走了,我说让姚嘉平带人亲自来说。”
“对,就该这样!”林左点头,“退婚这么大的事儿都让两个不知道是猫是狗的东西来,太踩人脸面了!”
“哥,你是什么想法?”许长乐问。
许文景自嘲地笑了一声,总算开了尊口:“我的想法还重要吗?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不是只有一个吗?”
许家现在都这样了,能不能东山再起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他信能东山再起,其它人信吗?姚家人信吗?姚霏信吗?
“不是只有一个,哥。”许长乐认真道,“你要是不想退婚,我们可以一起想别的办法,会有办法的。”
“我不是不想退。”许文景摇头,“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见一面,把话说清楚,让他知道,到底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还是姚家那些人不愿意。
刚才那两个人说是姚霏不想嫁了,他不信他们的鬼话,他非要听她亲口说。
“啥?你真打算退啊?”林左惊了,“你他妈不是和我说你非那个姚霏不娶吗?”
许长乐轻轻拍了拍林左,让他别再提这些海誓山盟了,否则许文景更闹心。
果然,许文景脸色更差了。
林左自知失言,摸摸鼻子道:“走走走,兄弟请你喝酒去!妈的就没什么事儿就一杯酒解决不了的,自个儿憋屈着干什么?”
许文景不想去,林左扯着他塞进车里,带他去了一家熟悉的酒吧。
许长乐跟着他们两个一起,进了包厢后,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请秦先生一起过来喝两杯?”
“晏哥来不了了,他回京都了。”林左说。
“什么时候?”
“昨儿晚上,他家老爷子今天做寿,他怎么着都得露面啊。”
“噢,对。”许长乐点头。之前秦晏礼和她要画,就是为了给她爷爷贺寿来着。
林左说秦老爷子这次做寿虽然是一次大宴,可是邀请的人并不算太多,基本都是和老爷子交情不错的。关系稍微差一点的都排不上号,省得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借着这个宴会大做文章,影响了老爷子心情。
许长乐表示赞同,没再多问关于秦晏礼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问了一句秦晏礼要不要来。她和秦晏礼又不熟,邀请的话也轮不上她。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许文景没喝几杯,就酩酊大醉了。
他半躺在沙发里,一改刚才的理智,醉醺醺地叫嚷起来:“草,老子就是不想退婚,怎么了?”
“老子就是喜欢姚霏,就他妈想和她在一块儿,怎么了?”
“他妈的许家成现在这样,是老子的错吗?老子愿意这样吗?妈的这几个月老子奔波劳累胆都快他妈累出来了,到头来连老婆都没了,草!”
视线一斜,看见了许长乐,他顿时更来劲儿了:“妈的,许长乐,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子他妈不至于连媳妇都没了!”
“得得得,又开始了啊!”林左按住了他,又转头看向许长乐,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让她出去避一避。
许长乐很听话地离开了包厢,省得许文景看见自己心烦。
她趴在外边的护栏上玩手机,这里是酒吧二楼,下方就是舞池,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舞池里正在疯狂舞动的男男女女们。
小画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的消息。你说我和我的父母撕破脸了,真的吗?我真的有这么大的勇气吗?”
“是啊,你勇敢地将他们对你的不公说了出来。”许长乐回复,“你很棒,你保护了你自己。”
“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太多。”
现在的她已经被家庭、被爱情欺压得麻木,身处漩涡而不得挣脱。幸好五年前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许长乐又问:“今天一天你在忙什么?我以为你出事了。”
小画立刻回复:“出事的不是我,是梁家!你知道吗?我公公出轨被发现了!”
许长乐瞬间来劲儿了:“你公公梁胜?他出轨谁了?”
“好像是梁家合作的一家小广告公司的创始人,来梁家公司谈业务的时候让我公公撞见了,我公公就看上人家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