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张孺人像哈巴狗儿似的,都快给王妃做儿子了,好容易拼命生下咱们王殿下的长子,现管王妃叫亲娘。王妃自然疼她。”
荷香掀了掀眼皮:“你今天话多得很,怎么着,眼看着不能留下了,故意戳我的心呢?”
春莺道:“不是的,我是有个想头,说不定……姨娘能留在府里呢?”
荷香这才又坐起来,将她打量两遍,冷笑道:“我竟不信,你有什么主意!”
春莺听着她其实若有心动,于是赶紧坐到了脚踏上,说道:“上回王妃叫大夫给大家开方子开药,只有姑娘没去,也就是说没人知道姑娘如今身体如何。巧合上月姑娘急火攻心,癸水来的少,虽然领布做了新的陈妈妈、月事带,用的却不多,都白放在那里。不如,咱们就说,姑娘癸水没来,怕是有了身孕。王妃自己子嗣艰难,听了这话,岂有不高兴、不留姑娘的?”
荷香顿时意动,下意识地按了按小腹,道:“可是我根本没有怀孕,大夫一来看,不就露馅了吗?”
春莺道:“咱们收买大夫呀,咱们也不要大夫骗人,只要大夫说看不准,等等再看,好赖把五月二十六躲过去。那成亲的日子都定了,您不嫁,就得有别人嫁。既然嫁了一个去,就算后来再发现姑娘没有怀孕,又能如何呢?其实王殿下每个月都招您侍寝好几次,只是您进府时间短,所以才没来得及坐下胎。如今王妃总说为子嗣计,要选大家容易怀孕的时间重新安排侍寝。如此,只要再给两三个月时间,难道怀不上孩子?”
荷香算着日子,自己进府大半年了,侍寝的日子大多是在癸水刚结束那会儿,而大夫和王妃说的易受孕的日子,却是癸水之前十五天,实实在在的没赶上几次好时间。
“既然有办法,怎么之前不说,非得憋到现在?”荷香嘟哝两句,在心里盘算一阵,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猜测大约是因为春莺实在不想出府,才急中生智想到了办法。
她的语气顿时一松:“既然如此,就试试看。不过收买大夫,可得你去办了。我又见不着外男,人又在这里住着,如何商议大事?我连大夫是谁、哪里来,都不知道呢!你若办成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我拿你当亲娘待!”
春莺高高兴兴地答应了,然后说道:“现府里就有永春大夫给咱们看诊,那是个圆滑人,好收买。想来不会反水咬咱们一口。姑娘拿钱来与我,事不宜迟,我今儿就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