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办？”

“哈哈哈，”芫婆婆慈祥地笑着，伸出食指，在芗的鼻尖上轻快地点了一下，“放心吧，要是打不过，我帮你！”

“可您不是说要把他练到能打赢您吗？”

“所以你要更加努力啊！”

“不过在此之前，”芫婆婆说着，突然停下来，凑到芗的耳边，悄悄说道，“就当我替你出口气啦。”

两人相视一笑，全然忘了树下还有一个藜在暗暗较劲。

藜摘下风铃，踹进口袋，一段助跑之后，飞身上树，却没能抓住树枝，便如同石子入水般砸得落叶飘起。

他头一次感受到自己这么重，根本蹦不起来。

不行啊，我得早点回去！

藜再次起身，不停地调整自己的身位，跳跃的方向，寻找一切可以借力的地方。

一直到傍晚，芫婆婆蹲下扯了下藜的衣服，“没事吧？”

此刻灰头土脸的藜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里黯淡无光，呆呆地凝望天空。

“年纪轻轻的，这就不行了？”

藜的喉咙里仿佛卡痰一般，“不行了。”

“也罢。”芫婆婆丢下轻飘飘的两个字，转身将走。

芫婆婆假装要走，藜也坐起来。

“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屋一趟。”

“可是我上不去。”

“用你的风铃。”

“啊！”藜眼眸中映着惊愕，“您不是不让我用的吗？”

芫婆婆摆摆手，“要是学了新的忘了旧的，那你就自己反思去吧！”

这话刚碰到藜的耳朵，藜立马就精神了不少，激动地蹦起来，迫不及待地掏出风铃，用力摇起来。风从四面八方，托起两人，送至屋门口。

“第一次觉得风铃的声音那么美妙！”藜说着，黄昏的光照在脸上，芫婆婆还以为是他眼睛红了。

“进来吧。”

藜转头时，芫婆婆已经进屋了。

缓缓进屋，一旁烧开的水“咕咕咕”地沸腾，屋里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藜轻轻进屋，芫婆婆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罐子，轻轻抖动，干枯的花朵掉进杯中，接着用抹布裹住水壶的提手，手臂倾斜，滚烫的开水与花朵翩翩起舞。

“你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嗯，好。”

藜好奇地打量周围，屋子不大，阳光挤满了屋子，顺着芫婆婆那个方向望去，是一个窗户，可以看见趴在山上的太阳。

“那是什么？”

藜微微偏头，是一个花盆，里面，种着一朵赤红色的花。

“欸，那不是浮昇吗？”

芫婆婆抬起头，藜正望着那朵花出神。

“是啊，怎么了？”

“我在师傅那里见过这种花。”

“这很平常吧。”芫婆婆端起一杯水朝藜走过去，“不过那种花确实不多见，喏，茶。”

藜接过杯子，啜了一小口，面容扭曲起来，“苦的！”

“不然呢，”芫婆婆双手叉腰，转头望向窗外，“这个点了，芗应该也快回来了。”

说着，她也端起茶水，抿一小口，眉头不禁微皱，对着杯口轻轻吹气。

“对了，今晚你还是在屋里休息吧。”

“噗。”藜急忙擦擦嘴，整个脸都红红的，支支吾吾地说，“昂……啊？”

芫婆婆白了藜一眼，重重地丢出几个字，“睡外面。”

“看见那个躺椅了吗？你就睡那上面，那把椅子跟了我几十年了，你要是弄坏了……”

藜咽下一口口水，举起右手，郑重其事，“绝对不会。”